“所以,和谁打?”
谢锐拿起球杆,上了点巧克粉。
“望哥,比赛了!”
黄钰对着餐饮区大喊。
“来了来了,催命呢。最后一把了啊,你喊谁都没用,哼哼,我全都……”
张津望端着满满一盘黑糖啤梨磅蛋糕,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直到抬头看见谢锐。
“我认输。”
他说。
“你不说谁来都没用?”
王一帆冷笑。
那你也不能请如来佛祖啊!
“认什么输?望哥,初次见面,来一局讨教下?”
谢锐皮笑肉不笑地说。
张津望欲言又止。
趁众人不注意,他偷偷把谢锐拉到一边,“比可以,先说好,输了不许甩脸子的。”
谢锐愣了愣:“你觉得你能赢?”
张津望也愣了愣:“草,你觉得你能赢?”
那没什么好说了,这场比赛一下子上升为二人的尊严之战。
“我俩从来没正式比过什么东西,今天是第一次吧?”
张津望痞笑着说。
“怎么没比过?”
谢锐抬头看了他一眼,“比人生你早就一败涂地了。”
“谢锐你有病吧?!”
张津望兼职时做过台球陪玩,然而斯诺克门槛更高,国内大部分顾客还是玩得黑八。
斯诺克球桌大,击球点难找,张津望会打,但算不上精通。对付王一帆这种半瓶醋还可以,一遇上谢锐就吃力了。
谢锐一个炫技般的扎杆,白球以优美的弧线击中红球,红球落袋。
四周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搬的救兵怎么样?”
黄钰嬉皮笑脸问王一帆。
王一帆从鼻腔里轻哼一声,“能赢再说。”
谢锐打完后,形成了一个贴边球,张津望找半天都不好确定击球点。
太难受了兄弟。
输了表倒是次要,关键是输给谢锐,回去路上能被阴阳怪气死。
张津望斜坐在台球桌库边上,一条大长腿搭着地,扭着腰,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大力击球。好在,有惊无险的稳稳落袋。
“帅!”
张津望说。
“犯规了。”
谢锐平静地打断他。
“哪犯规了?!”
“刚才手肘碰到其婻沨他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