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河也是一惊,“可是寻见巫山踪迹?”
“没有,我已将石阵更换。”
重河上前拥住巫溪秀,“溪秀,这些年辛苦你了。”
巫溪秀回抱他,难得脆弱道:“我想守护村子,守护你,还有我们的阿九。”
夜里。
巫冬九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头睡去。然而听见身后传来声响,她又瞬间挺直脊背。
影子将巫冬九完全遮掩住,瞧着映出的身影,她隐隐约约猜着来人是谁。
又是那个烦人精。
光亮重新落在巫冬九身上,那人也移到前侧方,随后半蹲看向巫冬九。
“阿九。”
巫冬九抬眼,不满地盯着他,“你来做什么?”
巫慈语气有些无奈,“我来为你上药。”
说着,他伸手想要握住巫冬九的手腕。
但巫冬九忍痛将双手藏在身后,往旁移远离他,一字一顿道:“不需要。”
巫慈也缓缓挪着步子,靠近她道:“阿九,山谷中的凤尾和戈登花都将开。”
“若是不上药,手生脓留下疤,涂指甲怕是不好看。”
巫冬九的态度有些松动,但侧头瞧见巫慈的脸,她的火气莫名又涌上。
“巫慈,你别在这假惺惺。我之前因你挨训的次数也不少!”
“哪次?”
巫慈轻笑,身子稍稍前倾,强硬地捉住巫冬九在身后躲藏的手。
“是那碗切碎了蟾蜍肝脏的粥?”
他微微用力便将巫冬九的手扯到自己面前。
“还是那只装满蛊虫的香囊。”
巫冬九想收回双手,却被巫慈牢牢箍住。
“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毒。”
她一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巫慈。
巫冬九一直瞧不上巫慈,背后的小动作可不止巫慈说的那两件。
更肆意之事她也没少做,所以她才不信巫慈会真心待她,将她看成他的戈蜜。
“下什么毒。”
巫慈垂眸,仔细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情毒?”
巫冬九皱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巫慈低声哼笑。
下一瞬巫冬九手疼得哆嗦,咬着牙道:“巫慈,你故意的!”
巫慈掀开眼帘看向她,“阿九,要长记性。”
他吐字清晰,直直盯着巫冬九,略显严肃道:“说话,做事。”
但是在巫冬九发作前,他又笑着低头,换成温润的语调。
“受了罚,大有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