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法宝。”
“不要。”
……
好一通哄闹阻挠后,最后话题终于引到要小少年唱《祝歌》上了。
神淮坐在少女堆里,瞧着小少年满脸通红的样子,心内暗暗挑眉:啧啧,算计了他是那么好过的吗,他才没有幸灾乐祸呢,真的。
却不想小少年红着脸站起来唱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声线介于少年人的清越与青年人的低沉,带着异样而特殊的美感,青涩却又隽永。
他看着神淮的眼睛很温柔也很热烈,一声声唱一步步走过来。
等他走到中央时,少女们笑着把还愣神的神淮给推了出去。
神淮:“……”
看着眼神深深的小少年,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像对方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满堂善意的笑声,新娘应和着歌声跳起《嫁舞》来,小少年眼睛一亮,像熠熠发光的星星。
莺璃的身段很好,神淮的身手很好,两厢叠加,这舞跳的真是曼妙异常。
柔婉奢靡又雍容不迫,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手眼身法都应着歌声。妖娆的嫁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少男们都忍不住朝小少年投出一个嫉妒的眼神了。
最后一个转身仰倒,小少年及时地抱住了新娘的腰身,接着一个打横抱起对方,重新向前走去,寓意有情人客服困难、终成眷属。
贴着小少年的胸膛,神淮觉得这感觉很微妙也很古怪。
终于走到了梧桐树下,小少年把新娘放了下来,眼睛亮的发光,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我要娶你了。”
神淮:“……”
☆、惊变
忽然场中骚动了起来,只见走进来一个锦衣长袍的俊美男子。
神淮回头,暗道一声果然有事,眼前的男人正是夭莺王莺芎。
在他看向莺芎的时候,莺芎也把目光投向了她,些许无奈,些许厌恶。
忽然手一紧,小少年扯了扯神淮:“我们别管他了,继续吧,马上就要礼成了。”
神淮:“……”
他再一次认识到小少年对成亲这件事的热衷与虔诚了,想了想,却又回过头,和小少年一同朝梧桐树的方向跪了下来,一拜妖神,祈求祝福。
莺芎:“……”
众人:“……”
眼见着契约法印就要落下了,莺芎觉得他就像重新认识了莺璃一次一样,他第一次知道他这个女儿竟是如此的狠绝,为了逼他承认竟不惜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威胁他。
他生平最恨威胁,可是这次却不得不妥协,如果让纯血稀释是不可原谅的。
对比莺婴樱,莺璃的血脉也许不够纯净,但是也绝对算的上是纯血了,族长一支的血脉是不允许稀释的,他不得不开口:“慢着,这个婚礼不能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