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霸王硬上弓吗?想得美。」青檀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气道:「被窝都被你折腾凉了。」
原来只是关心他会被冻病。
李虚白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有种难以启齿的失望。他对着黑暗长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恢复镇定和冷静。
青檀背对着他躺下,摸了摸肿肿的嘴巴,气咻咻道:「以后再和你算账。」
他低声问:「怎么算?」裹在一股幽香中的男音,低哑的有些勾人。
怎么算?青檀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方才发生的一幕瞬即在脑海中回放起来。他急促渴望的低喘,带着清列冷香的吻,还有呼在她脸颊上的滚烫气息,紧紧贴在她腰背上的手……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赧,勾着脚趾头,色厉内荏道:「还没想好呢,你等着吧!」
「好,我等着。」他丝毫不惧,甚至还很期待。但愿他能有那一天吧。
青檀心乱如麻地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李虚白已经不见踪影,屋外有细微的声音。其实李虚白起身的时候她知道,但是为了避免尴尬,她装作没醒,没想到稀里胡涂又睡了过去。
青檀推开门,看见外面的炉子已经生好了火,蓬莱正坐在旁边烧茶,见到她连忙招呼道:「女郎醒了,这里有热水。」
「他们俩呢?」
「去河边打水了,顺便看看河对岸的情况。」
青檀洗漱后,蓬莱递给她一碗热茶,舌尖碰到热水,隐隐还有点不适,她正在腹诽他的莽撞,刚好李虚白和韦无极从河边回来。
两人视线相碰,李虚白扫到青檀的樱唇,莫名其妙的先红了脸。青檀也有点窘,毕竟她调戏人也都是浮于表面的装模作样,没有实打实的经历过。昨夜那一场亲吻才算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暴风骤雨,她对他做的那些小动作,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毛毛雨罢了。
四人照旧用热水泡干粮当早饭,韦无极吃的愁眉苦目,索然无味,忍不住对李虚白说:「我爹昨日才进生死海,今日肯定不会出来,等会儿我和蓬莱去山上打点野味,老吃干粮也太寡淡了,弄点肉吃吃。」
李虚白叮嘱道:「你们别走太远,注意避人。」
韦无极道:「放心吧。」
吃过饭,他和蓬莱带上弓箭和刀,朝着山上而去。李虚白守在屋外,不时看向山崖下的松林,明知道两人今日不可能被送出来生死海,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青檀在木屋里坐了一会儿,无所事事觉得很闷,便从屋里出来,走到李虚白身边。
李虚白似乎还陷在昨夜的尴尬中,没敢抬头看她,只是柔声说了句:「你回屋吧,外面冷。」
「我不冷。」青檀坐在他旁边的树桩上,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刻刀,膝上还有一块松木,便问他在做什么。
李虚白回答:「雕个对象打发时间。」
「冰鸟也是你雕的吧?」
李虚白点头,手掌盖在那块松木上,好像是不大愿意被她看见。
他越是这样,青檀越是好奇,「你现在雕的是什么?」
「莲花。」李虚白的表情有点不自在。
青檀心里一动,斜睨着他,「你喜欢莲花?」
李虚白停了片刻,方才嗯了一声。
青檀拖着尾音哦了一声,「等你雕好了,可以送给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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