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現在,他半待業在家,每天打開門見到的第一張臉就是自己的前男友。
而且任曉源家是個一室一廳,只有一張床。他也不能讓孩子生父睡自己那個不到一米四長的窩囊小沙發。就這麼兩個人又開始了同床共枕。
任曉源為了顯示自己的原則性,在床中間擺了一條長長的大白鵝抱枕,分清楚河漢界。
有點古怪。但時間長了,好像也慢慢習慣了。
或許是小孩在肚子裡發育得實在好,任曉源日漸覺得自己被孕激素控制得很徹底。
他在兩周後才緩解了孕吐。但另一種症狀卻愈演愈烈。
有天他半靠在沙發上刷著網頁,看到一個帖子。說懷孕其實是父體基因入侵母體的過程。
我靠。任曉源醍醐灌頂,難怪他最近和鄭循變得越來越像了。
一閒下來,滿腦子都是。。。。。。
為了屏蔽掉這種奇怪的念頭,他開始給自己找各種事做。
任曉源從網站上下了好多部電影,一天看兩部。其他時間用來睡覺。
這就出現了這樣一種場面。
鄭循下班後,天已經黑了,推開家門就看到小小的沙發上窩著一個人。家裡冷氣開得很足,那人披著毛毯,手裡攥著紙巾瘋狂擦眼淚。
鄭循一看電視屏幕,放著九十的香港恐怖片。
「你看恐怖片也哭啊?」他不理解。
「你懂個屁啊,這鬼死得也太慘了。」任曉源說著又擤了下鼻涕。
鄭循為了避免他情緒波動太大,給他把片單換了。清一色的輕喜劇。這讓任曉源頗為不滿,跟他賭了三天氣早上起床沒說話。
杏欲無處發泄也就算了,連看點電影的權利都被沒收。沒人權了啊!
要不說能量守恆呢,任曉源清心寡欲了幾天之後,終於在這天深夜冒了尖兒。
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鄭循原本側躺著,背對著任曉源。
結果大腿間忽然伸過來一隻黑手。掌心很熱,胡亂地摸索著什麼。
「醫生說了——」鄭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心。
任曉源一個激靈,想縮回去:「你沒睡啊。」
「不行。」鄭循再次強調。
然後身後傳來了一聲嘆息。任曉源抽回了自己的手,用被子蒙住臉。
半晌後,他又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用額頭抵住了鄭循的的肩膀。
「那個。。。。。。」任曉源自知理虧,聲音也跟蚊子似的,「就摸一摸可以嗎?其他什麼都不做。」
鄭循的身體僵直了一下,大約過了半分鐘,他才緩緩轉過身子來,攤開了手臂。
「你躺過來吧。」
任曉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像條泥鰍似的鑽進了鄭循懷裡。
這天晚上,任曉源就這麼睡著了。當然也如他所言,什麼都沒做。但望梅止渴,大概還是起了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