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啊。”
温誓忽然有些对她肃然起敬,“你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方潋纠正道:“诶,这话不对啊,是太多人得罪过我了。”
温誓叹了声气。
方潋转过脑袋,逼近他问:“干嘛?”
温誓下意识往后躲,被她这么盯得莫名一阵心虚,张口道:“什么干嘛?我很乖的。”
方潋怔住,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
她紧咬着下唇憋住笑意,决定将错就错,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嗯,这就对了。”
温誓回过头一品才觉得他那话说得有多怪,但也没办法找补回来了,他脸都红了。
“方潋。”
这声喊得懒洋洋的,听上去像撒娇。
“嗯?”
“把刚刚那句话忘了。”
“哪句话?”
她一脸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仿佛真的想不起来了。
温誓说:“你现在这样就是在得罪我。”
方潋从来不吃威胁恐吓这一套:“哦,那怎么办,你要来揍我吗?”
温誓停下脚步,垂着眼皮看她,目光散漫含笑,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方潋被这么看得心里咯噔了下,表情僵硬地挪走视线:“走吧,结账了。”
都是成年人了,心里都明白,在旁人面前犯个无伤大雅的贱可能叫皮痒了欠揍,但放在恋人之间,那感觉就不太一样了,也叫“欠”
,至于后头跟的什么动词,懂的都懂。
温誓结完账,自己单手提着大购物袋,只把鲨鱼玩具给了方潋拿。
“现在像爸爸带女儿了吧?”
出商城时,温誓抬手掀开塑料帘,先让方潋出去。
某人回了他一个字:“滚。”
他们回到温誓的公寓,方潋一进门就问:“腓腓呢?”
没在客厅里看见它,估计趴哪儿睡觉呢,温誓拿了袋猫条给方潋,说:“你拆开,等会就自己钻出来了。”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餐桌上,先把两只马克杯拿出来洗了。
“晚饭吃什么?”
温誓在厨房里问方潋。
方潋拿着拆封的猫条弯着腰四处找猫,问他:“你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