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厘下意識想問一下付嶼,他每次看著她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賀厘沒問出這句話。
剛才空氣里沒有侵蝕過來的冷氣似乎一下一齊找上門,賀厘感覺自己的手腳,以及整個軀體都在發涼。
見賀厘一副完全沒聽他剛才說了什麼的樣子,付嶼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我送你回去?」
賀厘略微遲鈍地點頭嗯了一聲。
剛才問於忘清要的簽名還在包里。
賀厘只要想到吳承程的神情,胃裡就翻湧起一陣噁心,她強忍著不適,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在付嶼旁邊。
賀厘又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試探地開口,偏頭問付嶼:「我能不能看一下那張名片。」
賀厘補充道:「就剛才於忘清經紀人給你遞的那張。」
付嶼眸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著賀厘眨著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只道:「行,一會上車我給你。」
賀厘心思沒在付嶼身上,自然沒注意到付嶼的神色和心情變化,微微抿起嘴,點了下頭。
賀厘坐在副駕駛,付嶼開車。
付嶼一上車就打開了車內空調,連帶著他的大衣一起給了賀厘:「名片在兜里。」
賀厘把名片取出來,又仔仔細細地將名片裡姓名處看了一遍。
吳承程,連每一個字都一模一樣。
加上那個讓她覺得熟悉的眉眼,肯定不只是是巧合。
賀厘坐在車上,垂著眸看手裡的名片。那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再次出現,賀厘稍稍側頭,看見了路邊成雙成對一起從演唱會出來的人群。
她把名片放回付嶼的大衣口袋裡。在放回的過程中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凍的幾近麻木。
明明車內開著空調,但賀厘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她甚至有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有種自己的手是不是在發抖的錯覺。
付嶼還沒開車,賀厘此刻也沒精力注意付嶼。
賀厘又自虐般地在腦海里重複想起來剛才的場面。
如果說,剛才在體育館內那個經紀人只是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的陌生人,那賀厘認出對方之後就只剩下噁心。
但考慮到還有人在旁邊,賀厘強行忍下了那種翻湧而上的,被噁心到的乾嘔感。
賀厘有點慶幸她今天特地化了妝,不然現在一定是很明顯的面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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