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憶那麼清楚,心臟像是被人泡進了裝滿檸檬汁和酒的罈子里,賀厘一時間居然說不上來到底是火辣辣地疼多一點,還是被幾乎發軟的酸多一點。
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只是在賀厘班裡這麼一丁點大的地方。
班裡的幾個男生在捉弄賀厘的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
賀厘難得給自己放一天假讓自己放鬆一下。周六晚上,她洗完澡早早地鑽進被子裡準備睡覺。媽媽周青青不在家,只有賀厘一個人。
賀厘還沒睡著,手機鈴聲就響了。賀厘以為是媽媽打的電話,看也沒看就劃了接通。
「賀厘,你現在方便嗎?」
是同班一個玩的比較好的女生的電話。
賀厘翻了個身,回道:「當然方便,你說。」
同班女生的聲音有些哽咽:「賀厘,我發現班裡的人都好噁心。」
賀厘原本放鬆的神色因為這句話怔住,她想安慰對方,但不了解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合適。
……
電話打到一半,女生的哭聲終於停下,那邊靜默了很久,久到賀厘以為她要掛了電話,賀厘才聽到電話那邊的女生用一種遲疑的、似乎是下定決心的語氣問:「你知道茸茸嗎?」
賀厘已經在班裡男生嘴裡聽了一個來月這個詞了,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吭聲,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女生用一種難以啟齒的語氣道:「其實……其實這個詞是他們在說你。」
賀厘一瞬間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她下意識地回想起被自己忽略過的所有細節,徐林他們在喊這兩個字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以及每次叫完這個稱呼後,他們的竊竊私語。
賀厘掛了同班女生的電話,坐在床上半弓著身子,將臉埋進臂彎里。
第二天,賀厘還是裝作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若無其事地去學校了。
周天的晚自習因為老師要開大會小會,所以整整三節全是留給他們用來自習的時間。
晚自習也有人偷偷睡覺,所以賀厘把臉埋在胳膊上的行為一點也不突兀,並沒有什麼人關注她。
賀厘班裡的學習氛圍一向很好,整個教室很安靜,有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都格外明顯,醒著的人都在寫自己的作業。
徐林就坐在賀厘的後面不遠處,只要一想到這個,又想到昨天那通電話,賀厘幾乎是無措地流下眼淚,這些眼淚沾濕了她的袖子。
上個課間的時候,下課鈴一響,趁著課間十分鐘,沉悶了一整節課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徐林竄到講台上,笑嘻嘻地在講台前面大喊著茸茸,一邊喊一邊看賀厘,坐在她後面的吳承程聽見徐林的聲音,也跟著喊一句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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