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郎君呢?”
刘妈妈扶着三少爷问。
齐少扉神色才变化,口里喊越越,别罚越越。
林姨娘忙说:“老爷没生气,想必三郎君一会就回来了。”
没怎么多留,林姨娘就回去了。刘妈妈叫来梅香,扶着三少爷进了堂屋,她亲自煎了安神茶,梅香守在三少爷旁边,嘴里一遍遍说郎君肯定没事。
“……三少爷莫担心,郎君聪明,不会有事的。”
果然没一会,郎君就回来了。
齐少扉刚喝过安神茶,整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儿,不哭不闹,看着有点没神,岑越见了心疼,说洗洗睡,什么事明日再说。
耽搁到现在晚了,也是该睡了。
岑越哄着给阿扉脱衣裳,齐少扉就跟木偶一般,让抬胳膊抬胳膊,没了往日小孩子快快乐乐的声,说阿扉给越越暖被窝,说越越快来呀。
将大崽塞到被窝,吹了蜡烛,黑暗里岑越也躺下,拍了拍阿扉,低声说:“睡吧。”
里头静悄悄的。
岑越一见,是反省刚才对齐少修下手轻了€€€€
他当然打了齐少修了,摔了木老虎就上手捶齐少修,还说就故意摔的,不然齐少修干嘛疯打他€€€€
齐少修想激怒阿扉,他做的不过是原路奉还。
才十一岁就这么可恶,真是€€€€岑越心底正想骂人,被窝里有动静,大崽贴了过来,岑越顾不得想别的,阿扉就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了。
岑越拍了拍阿扉的背。
“越越,我阿娘真的死了吗?”
岑越不知如何答。怀里齐少扉带着鼻音,哭着说:“齐少修之前说,娘死了,娘不要阿扉了。”
“阿扉再也见不到娘了。”
“越越,娘变成木牌牌了。”
“阿扉乖乖听话,乖乖吃药,乖乖睡榻上,阿娘也不出来见阿扉,阿扉见不到娘……”
岑越胸前的里衣被打湿了,齐少扉小声的哭,眼泪流个不停,岑越只能一遍遍拍着阿扉的背,一张口声也是哑的,“我爸妈在我十三岁那年车祸去世的。”
“我也好想好想见他们,有时候想,不如那次车祸我一起死了,一家人都在一起,活着太难了,我太想太想他们了。”
“大伯家不是我家,我就开个小饭馆把院子守住,客人来来往往,可还是空荡荡的。”
爸妈在,那院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