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叔晚上好~”
深冬笑容甜美地冲他招手。
目光掠过盛宴,落到他身后办公桌上那张本该好好待在自己保险箱里的欠条上时,夹带狡黠与戏谑的眉眼,微微眯了眯。
盛宴察觉深冬的目光。
下意识把那张叫眼线偷出来的欠条往身后藏。
谁想深冬并不在意。
笑盈盈上前,把人背在身后的手,重新拉到身前来。
扯出盛宴手中的欠条,慢条斯理地将它展平。
“盛叔叔躲什么?你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可藏的?”
深冬的语气,平静得很不正常。
若非二人心里都清楚,这张巨额欠条半个小时前还在深冬的保险箱里,
作为“偷窃者”
的盛宴,怕是都要因为她淡定得不像话的语气,误以为这张欠条真是自己的了。
此行并非为欠条而来的深冬,简单调笑两句后,就掠过了这个话题。
目光往他空荡荡地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重新落回盛宴身上时,像是早有所料那般开口问,“这个点儿,盛世没和你在一起,应该是去处理金权欲的事了吧?”
她抚着金属包边的原木办公桌。
像联合盟会刚成立时,自己第一次被盛宴逼着签署联姻条款的那个晚上一样,
毫不顾忌地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那个本该属于盛宴的转椅上。
仿佛,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似的,双手交叠着搭在办公桌上。
反客为主地质询着这里真正的主人。
“让我猜猜你们处理这件事的办法?”
她娇笑着衔起鬓边的一丝碎。
唇上鲜红色的口脂粘着根根分明的丝,缠乱的混合在一起,
并没叫她那张容颜出众的脸显得更加妩媚勾人,反而给她添上了极至癫狂的危险。
如此做派,看得盛宴心下一惊。
他不明白深冬为什么在眼下这样公司临近倒闭,自己又身负巨债的情况下,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注意力从疑惑中重新转回深冬身上时,只见容颜艳丽,气质也格外尖锐戳人的美人,扬着唇角继续道,
“盛世和金权欲之间的矛盾,在咱们豪门的圈子里,是件再常见不过的小事。
原本呢,金权欲小打小闹,想借机讹你们盛家一笔,你盛氏集团的公关部,随便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就行了。”
“奈何这背后存在有心之人,也就是本姑娘的推波助澜,这件事的性质已经从打架斗殴,上升为了阶级矛盾讨论。”
“你这个当哥的兼盛氏集团总决策人,如今是被架在火上烤。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道歉补偿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