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总,也不是容少,老板,她叫他容斐。
男人的心往上提了提,装作镇定地回一个字:“嗯?”
明悠定定地望着他,专注,认真,语气严肃:“你想复合吗?”
那瞬间,他感觉胸腔里的气都被抽干了,不自觉屏住呼吸。
片刻,脑子一热,高昂头颅,俯看着她轻笑一声:“我看上去很缺女人吗?”
话音刚落,心底有个声音骂了他一句:嘴怎么这么贱?
是啊,怎么这么贱?
可话已出口,没法收回了,容斐只好转身掩饰懊恼的神色。
“哦,那就好。”
明悠反应平淡,低下头继续看杂志,“一会儿我先出去,你等他们都走了再出去吧。你抢我床这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请你别再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好吗?我在明泰最后一个月,希望咱们可以正常相处。”
男人郁闷地转过身,捂着脑袋进洗手间了。
——
宋屿笑得整个人抽搐起来。
“你他妈脑子有泡吧?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会说话装哑巴行不行?”
“你才脑子有泡。”
容斐烦躁地睨他一眼。双手交叠,弯着背,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了,和不喜欢是两码事。
如果回到七年前,她不喜欢他,他可以不遗余力地追她一次。可若是不喜欢了,过去了,就像被封死的湖,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宋屿问:“那她留着情书的事儿怎么解释?”
“可能就像她自己说的,收藏癖吧。”
容斐扯了扯唇,“毕竟我写的情书可是很有水平的。”
话毕他望过来,表情一点都不走心。
宋屿禁不住叹气。
无论是五年前不可一世的容四少,还是如今对一切都胜券在握的容总,都只为同一个人苦恼过。
尽管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会为情所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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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后气温剧降,大家都开始期盼今年的第一场雪。
明悠在公司上完厕所正要出去,听见外面洗手间传来说话声,还提到了她的名字。
“金姐,我看那个明悠最近没那么神气了啊,容总好几次开会都是带你去的。”
“你这话说的,我才是容总的秘书,我不去谁去?”
金秘书得意。
“是是是,不知道前阵子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容总去哪儿都带着她,现在可不又失宠了吗?活该。不过你小心点儿,她说不定还有后招。”
“放心吧,她风光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啊?”
“她只是兴外派过来的,过阵子就得回去。再说了,她干的那些事儿用不着我们,自然有人会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