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师兄憨笑跟上。
“好你个周芳,竟敢直接叫师兄名字!你应该叫他师傅,然后尊称我小师叔。”
千彩笑道。
“切,神经病!什么年头还来这套?”
周芳熟练给他们倒茶。
“对对,不讲究那些。”
姜饼兴冲冲举起茶杯,烫到嘴后又放下。
千彩看着他俩,暗忖着,师兄和周芳都离婚好几年了,两人现在该不是有那意思吧?
“对了千彩,你爸怎么样了?”
姜饼问。
“哦,他还在重症室。”
千彩神色黯淡下去。
“有什么我能帮的尽管说。”
姜饼道。
“谢谢师兄,不过现在没什么可做的,医生说只能观察。”
“这样啊,那你也别忧心,你爸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姜饼的眼神温暖真挚,千彩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今天你怎么一大早下来?该不是千里眼站阳台看到姜饼来了吧?”
周芳问。
“千里眼”
和“顺风耳”
是她俩对何多金和戴腊八的戏称,两个老太婆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四处探听消息。
“不是,我本来是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松餐厅。”
“哦,就那个你爸把房子都卖了投钱开的餐厅?”
千彩愣了下,叹道,“我真得说一下我们家千里眼了,她跟你家顺风耳还真是什么都说。”
“那你可冤枉她了,这事我听苗苗说的。”
“你们说的松餐厅是不是卖意大利菜的?我听供货商提起过这家餐厅,说主厨的脾气很差,非常难搞,不过短短一年这家店就有很好的口碑,不少业内同行对他们也是一致好评。”
姜饼道。
“是吗?”
周芳激动地说,“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千彩他爸,
那主厨应该是合伙人,对吧千彩?”
“对,”
千彩点点头,“他叫陈家耀,也是他第一个发现我爸中风,帮忙送去的医院。”
“你说他叫什么?”
姜饼面上一惊。
“陈家耀啊。”
“陈家耀?”
姜饼黝黑的脸皱了起来。
“师兄,你认识他吗?”
千彩问。
姜饼的脸色古怪,忽然站起来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哈?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一会啊?”
周芳与千彩随着他一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