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米说,“我怕他还来。”
“嗯。”
“……”
“来了多注意。”
这叫什么话?等来了不就晚了?
麦小米无语,冲疯狂赵客使眼色,示意潜在受害人还在这儿坐着,你是老板好歹给个放心话啊。
但赵客就是不言语,好像认为没什么大不了,又好像是无所谓。
气氛莫名僵住了。
麦小米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回头瞄了下陈挽青,陈挽青倒是镇定自若,没瞧出生气。
陈挽青确实没生气,她也没理由生气。
通过前几次算不得接触的接触,她其实也感觉出来了。
赵客记得她也好,不记得也罢,现在的他们只能是“不认识”
,也只适合“不认识”
。
当年的分别是很猝然,打的人措手不及,可选择是自己做的,他选了一头,她选了一头,没所谓好坏,更谈不上对错。
人之常情而已。
要是现在还琢磨来琢磨去的反而矫情,又不是什么青春疼痛文学。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陈挽青起身,举举手中的酸奶,说:“我先回房了,谢谢。”
麦小米忙说:“别客气。我那儿还有好多零食,想吃随便拿。”
陈挽青莞尔一笑。
眼看人要离开,麦小米再次眼神询问赵客:真不说两句?
赵客看着窗外,神游太虚。
陈挽青拉开后院的玻璃门,还没出去,赵一毛先钻了进来。
它跑到大厅中间追着尾巴转圈圈,麦小米一看时间,说:“哦,该带你遛弯了。”
她过去拍拍赵一毛脑袋,这就要走,陈挽青想起第一次见赵一毛时,它是落单的,便提醒到——
“套个牵引绳吧。”
“拴绳。”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一个温和轻柔,一个低沉慵懒。
麦小米有点儿懵:“你俩说话啦?说的什么?混一块儿我没听清。”
陈挽青低眸,赵客别过头。
几秒后——
“遛狗套下牵引绳好。”
“我让你拴绳。”
“……”
“……”
气氛又一次安静下来。
但这次的安静里似有什么极为微小的东西在暗处浮动,说不清、道不明。
麦小米眼神在陈挽青和赵客之间逡巡:“神同步啊。”
赵客面颊肌肉鼓了鼓,直接去前台后面的柜子里拿出狗绳放台上:“说多少次了?带它出去必须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