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老者半躬着身说到。
“请坐吧,楚云风!五爷爷,您老人家也坐下来,一起喝点。”
五爷爷和楚云风拱了拱手,坐了下来。
“他们都是我师祖当年的门客,师祖走了多年,老人家们还是守在这里,这样也好,我到了江南,也是有个家。”
阳西真终于说了句正经话,又抬头去看对面墙上。
“挂甲之处,却是无甲可挂了,大小姐这次南来,可是有些眉目吗?阳门主那里呢。”
五爷爷喝了口酒问到。
“你这老头,每次来第一件事就是它,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却是连个影都没看到啊。爹爹现在又去了边关,他心里牵挂着国家危局,暂且还顾不上这些吧。”
五爷爷神情有些沮丧,也是怔怔的去看那墙上。过了半晌又是说到:
“十几年了,我日思夜想,都是在想着那神物能回来,也算是对你师祖的一份告祭之情。只怕有生之年我再也看不到它了!”
五爷爷竟然流下泪来。
楚云风有些动容,神衣飞甲这神物,竟然如此重要吗?
“你师祖柳神衣当年就是凭借着它,才跻身于天下五绝之一的,神衣门有了今天,也是这神物的大功啊!”
五爷爷还是絮絮叨叨说着,阳西真一口一口喝着酒,也不理会。
这时,外面鼓乐之声传了进来。
“这么晚了,还这样吵。”
真真抬头向外面瞪着。
“京师礼部侍郎人称探花郎,钱如歌钱大人回来了,他府上离这也不远,这次又带了个伶女说是要做偏房。
那伶女柳如是,就是旁边桃花坞陈家买来的,这会又是去送礼唱戏了。”
“这钱大官人跑到这来了,难怪找不到他给我抬轿子。楚云风,他也是你的同僚,你何不去祝贺一下。”
真真带着一脸坏笑。
“这位小楚大人,也是官人啊,你不是说他是明月山庄茅教主的人吗。”
五爷爷喝了几口酒脸色涨红,还有泪痕挂在眼角。
“他师门都是当官的,他肯定也是要不甘落后吗。”
楚云风心里在想,你大师兄,二师兄不也是一样吗,却是不愿去和真真计较。
“对了,五爷爷!那些粮草都备好了吧,我南来的时候,爹爹也说起,先运到长安城,再由驼队拉上昆仑山。西北连年干旱,我们都快饿肚子了。”
“前几日不是拉走了吗,他们带着你黄叔叔写的信,我看过了,是逍遥孩儿的字体。”
“那就好,今年冬天有吃有喝了,西北一带的门人们也不用饥寒交迫了。谢谢你,五爷爷!”
真真很是高兴,端起酒杯敬向了五爷爷,来江南总算办了一件大事,其实这事和她没啥关系。
老人家高兴起来,大口大口喝着,不再去提神衣飞甲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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