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还有人记得二子容孝义。
她将怀疑的目光看向6清,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事先做的安排。
等的就是她自乱阵脚,求救无门的一刻,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老太太深吸口气,决不能让6清的奸计得逞。
她面色阴沉的看着始作俑者,声音中泛着寒意,近乎恐吓的口吻道:“6清你当真要把事做绝?”
“容老太,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是你的报应来了,怨不到别人。”
她面无表情的回怼。
她面容几近扭曲,状似疯狂的道:“别以为老身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般做不就是为了帮妗姒夺得容家的继承权吗?”
“老身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今日若是孝昌和庆平有个三长两短。”
“就算把容府解散,你们也别想分到容家半分财产!”
她就不信,容妗姒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府分崩离析。
只要她说的足够决绝,就不信她不会妥协。
容老太太还以为能拿捏住容妗姒,让她继续给大房父子擦屁股,善后。
熟料,容妗姒连个正眼都没给她,毫无波澜的道:“祖母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权利处置容府的一切,再者妗姒从未想过获取容府的一分一毫。”
容妗姒有她的骄傲,更有她做人的原则与坚持。
既然选择了抗争,她便不会回头,更不会妥协。
若是她放弃了,低头了,那她也就不是容妗姒了。
容老太太做梦也没想到,容妗姒有一天会脱离她的掌控。
仿佛从容妗姒淡漠绝美的脸上,看到昔日那个她熟悉的身影。
当年那个意气风,胸怀大志的青年,好似就站在她眼前,朝她谦和温煦的笑着,像是在说:娘您看,我的妗姒长大了。
她胡乱的挥舞着双手,想要将眼前的一切尽数驱散。
手中紧握的手掌,也因她剧烈的动作甩飞出去。
冯妈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忙上前阻止,“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连续叫了好几声,容老太太才回过劲来,声音都有些颤抖,“无,无碍,扶我到一旁去。”
没有她从中作梗,杖刑进行的也十分顺利。
除了起初还能听到他们凄厉的嘶吼,之后就只有些许轻微的闷哼。
最后人早就被痛晕过去,从血迹来看,父子俩八成是废了。
这辈子想要站起来行走都是难事,那几年的苦役怕是去不成了。
“启禀知府大人,行刑完毕。”
一名衙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
楼泰然微颔,朝容老太太道:“容孝昌父子俩重伤在身,酌其回府养伤,待重伤痊愈再押赴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