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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望尘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仰头看天,左顾右盼假装很忙的样子,努力让自己不被卷入其中。
“那你自己说,你这大晚上的是跑哪儿去了!”
柏平昀眼珠一转,脑中的猜测又发挥开了,“……不会是去楼里跟彭景那帮兔崽子们鬼混去了吧!”
“……”
地牢的事儿肯定不能说,但这种黑锅也是万万不能背的……柏清河难得在这种事儿上愁得一个头两个大,正思考着对策呢,就听旁边的望尘跟见着了救星似的嚎了一嗓子。
“大少爷!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哥!”
柏清河立马一转头,分外热情地凑到了柏青舟身边,“你要出去啊?”
“嗯,”
柏青舟扫了眼前院这阵仗,心里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有些好笑地拍了下柏清河的肩膀,“抱歉,事出紧急,有位至交好友催得紧,有什么事儿等下次再说。”
言下之意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救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柏清河:“……”
这天杀的淡薄情谊。
柏平昀这下倒是不急着问是谁了,态度一整个天翻地覆,很轻易地放过了柏青舟,任由望洋将人推出了府。
柏青舟出了府,远远还能听着府内的鸡飞狗跳。
“这不公平!你怎么就盯着我管!”
“呸!臭小子,你哥跟你能一样吗?你要能有他一半省心都算是我祖坟烧高香了……”
“贵府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啊。”
柏府外,一位身着浅绿色外袍的男子笑吟吟地立在马车旁,开口说道。
柏青舟面上有些无奈:“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唉,青舟此言差矣,方才在府内不还称呼我为‘至交好友’么,这称呼我甚是喜欢,怎得一出来就变了?”
唐知文面上笑意不减,抬手一指马车,“沿街商铺尚未开始营生,咱们不如就去马车上聊?”
“既如此,您还在柏府内塞入耳目,就不甚厚道了吧?”
柏青舟示意望洋推动轮椅,“地点您定,我随意。”
“哪能呢,这不过是我在外面偷听到的,”
唐知文眉眼一弯,毫不计较对方的态度,“若说这皇城内还有谁是我完全能信得过的,可非你柏青舟莫属了。”
“……你贯会说些漂亮话。”
柏青舟叹了口气,两人此时皆已坐于马车内,望洋和唐知文的侍卫分守在车外两侧,确保无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