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母哽咽不止,就像是被悲痛席卷了一样,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这模样令在场几人动容不已,刘自豪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过了许久,刘母才渐渐平静下来,擦了一把脸,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凶手都没有找到,将来额死了都不能安生啊!”
“虽然后来有了自豪,但额还是不能忘记狗娃儿,就算他变成了鬼,额也不怕,额多想再看看他,再看看额滴娃……”
“老天可怜额,终于那一天,那一天晚上额终于看见了狗娃儿!他就站在我床头,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他回来了!哪怕是鬼……”
“再后来,额总会看到狗娃儿,从一年一次到几个月一次,到一个月一次,现在额经常能看到他了,就算他从来不说话,额也很开心了,额可以说话给他听……村里人都说额精神有毛病,但是额不在意,这些都不重要……”
“额原本以为这样到我死也很不错,可是后来,后来自豪他爹生了邪病,我就害怕,害怕是狗娃儿害的……”
“再后来,后来,自豪讲是请了大师来捉鬼,额怕,怕大师杀了额狗娃儿……”
“妈,哥哥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知道自己妈妈承受了这么多,刘自豪很是心疼。
“额知道,额知道他死了,可是额放不下啊!他死的那么可怜!”
刘母说到此处,悲痛难忍,捂着胸口大哭起来。
听刘母这样说,王离突然想起什么,等到刘母稍许平静之后,问道:“阿姨,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
刘母点点头,王离蹲下去继续说:“昨天夜里我看见的应该是您说的狗娃儿,但是我有一个地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的裤子全都是血,难道和他的死有关?”
刘母竟没有惊异之色,只是眼中仍然满含泪水,而后才重重点了点头,随着头的摆动,一颗硕大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此时的刘母眼睛早已红肿,本就是消瘦,身上还散着无尽的悲凉,令旁人看着都心疼。
“是!是狗娃儿!”
刘母声音哽咽:“裤子上都是血,是因为那年这孩子就是被人割了阳具,血流而死!”
“什么?!”
“什么?!”
简直是闻所未闻!刘自豪三人震惊不已!什么样的恶魔竟然以这种残忍的手法去残害一个几岁的孩子?!
几人都愣愣的,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母干枯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里尽是恨意:“这么多年了,狗娃儿丢失的东西到现在也没找到!要是能找到凶手,额就是拼了命,也要撕碎了他!”
说起杀害狗娃儿的凶手,三人是毫无头绪,但是想到折磨刘二虎的凶手,王离倒是还有疑问:“阿姨,实在很抱歉让您想起那些事儿,但我还是有个问题不得不问您……”
见刘母没有拒绝的意思,王离又问:“之前刘先生和我们说过你们同村的李子和刘伯父少年的时候交好,又资助了刘先生上学,我想请问您,李子是否和您家有什么连刘先生都不知道的恩怨?”
听到王离这样问,刘母先是有些诧异,而后很认真的回忆了两家之间的往事,最后摇摇头:“李子从小和他爹玩的好,一直到成家立业两人还经常在一起聚,李子早我们一年结的婚,后来就有了大姑娘,接着第二年我们家狗娃儿也就出生了,就算两家有了孩子,天天为了生活操劳,他爹和李子逢年过节的还是要在一起喝点酒。
再后来就是,就是狗娃儿出事了,因为额夫妻俩伤心,也就聚的少了,李子也在那几年了财,后来额家贫困,供不起自豪上学,还是他帮的忙。
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死的早,额也听说了,他家最近闹的也挺厉害的……”
刘母给的信息基本和刘自豪说的没多大区别,王离不解,昨天晚上李子妄图要掐死刘二虎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在刘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只能转头去李家打听打听了,不过李家的三女儿太泼辣了,上次的见面又十分不愉快,如果再要登门拜访只怕是要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