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条人影,但两条人影却似黏在一起的,后面的一个人,就像是前面一人的影子。
姬琅把玩着手里龙眼大小的珍珠,看着荷塘上的两个人,他的眼力足以使他看清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他突然对身边的花满楼道:“为什么人总是不学乖,我已说了不许污了荷塘,他却偏要往上面跑?”
花满楼用扇子敲着手:“也许正是因为你说了,所以他才往那儿跑,这样便不会有人杀他了。”
姬琅冷冷道:“但他也跑不了。”
他已看见阎铁珊被6小凤逼了回来。
荷塘上人影闪动,突又不见,但水里却已响起一阵衣袂带风声。
6小凤回来了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好像从来没动过。
阎铁珊也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身气息不稳,一脸疲态,就在这片刻间,他似乎老了很多。
阎铁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付一个老人?”
6小凤道:“因为这老人以前欠了别人的债,无论他多老,都要自己去还的。”
阎铁珊突又抬起头,大声道:“我欠的债,当然我自己还,但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
6小凤道:“也许你没有欠,但严立本呢?”
阎铁珊的脸又一阵扭曲,这是他不堪回忆的往事,他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下,只剩下呆愣。
所有人都不知道姬琅是何时出现在了阎铁珊的身边,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站了很久。
但他们看清了他手里的剑,在阎铁珊下意识的转过身离他远一点的时候。
每个人都看见阎铁珊的背后有一点红,而姬琅手里抓着的剑的剑尖上也有一抹红。
剑柄在一个穿着黑色水靠的女人手上,她的头上戴着水靠的头巾,看不出样貌,但那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来的。
而此时女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只剩下惊愕,她以为必能一击即中的攻击竟然没有成功,甚至此刻她还受制于人,这怎能不令她惊愕?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她,惊魂未定,那剑是刺向他后心处的,差一点他就没命了:“你是谁?”
“上官丹凤。”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但她的眼睛却满是怨恨,“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就是要来找你算一算那些旧债的人。”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她,好像刚刚的那一剑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姬琅可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你在水里呆了不久了,却为何听不到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