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是说此前咸阳从未生过这类恶事?”
沈心怡突然读出了弦外之音。
“正是。”
董慈点头。
“若是此前从未有过,兴许是因为来了异刺激物……”
沈心怡喃喃自语。
“异刺激物?”
董慈真是彻底听不懂了。
昨夜就领教了这位沈娘子满口的鲜词汇,若不是早已得知沈娘子的师父是海外异族人士,又是深受那个什么世卫组织的影响,此刻董慈早就该抓狂了。
“哦,就是可能城里来了外人……”
沈心怡的脑子在飞的旋转。
外人……
突然。
那个紫色锦袍,牡丹团花的衣带,玉色包金的簪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唐安!
他不是昨晚上出现在咸阳的街市上吗?
听说回来是为了会友……
对了,还有那个刺史家的千金苏小姐,她也是来的……
不过,这类恶事,怕是依着寻常思维来推理,定是男人所为,若是女子下手女子……咦,除非是变态。
“沈娘子。”
见沈心怡呆的样子,董慈还以为她是害怕,不由安抚的提醒。
“哦,董大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记得给我留一席之地,改日我再和你一起切磋医术。”
沈心怡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音刚落已是抽身要走。
“心娘。”
耐耐见状,小狗般欢快的跑了过来,粘人的拉起沈心怡的手,做好了一同离开的准备。
“跟董大夫和小睿哥哥再见。”
“再见。”
耐耐的小手自如的挥动了几下。告别礼如今他已是被训练的得心应手。
“沈娘子是要回去吧?让小睿送您回去,也好安全。”
董慈到底还是不放心。
“不用不用个,这光天化日的,我走大路,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办。先不回府。”
沈心怡说罢,也是挥挥手告辞。
还真是一个师父教的,董慈算是明白点这挥手便是告别的意思。
带着耐耐出了平安堂,沈心怡径直往昨夜出事的那处小巷而去。
依照犯罪心理学的理论,若是罪犯做完案,除了逃之夭夭之外。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去犯罪现场转转。
一来是心有不安,二来也是为了观察情况。
那是一条不长的巷子,两侧高高的都是围墙,没有门户,只是放了些日常散落的竹筐、笊篱之类。
昨夜的一场盛大的焰火。如今地面上仍是片片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