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沂洲目光沉甸甸的,等车拐了个弯,他才抛出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我知道了。”
很快又问:“来找明月?”
言欢点了下头。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梁沂洲从来没见她这副打扮,说不诧异是假的。
言欢没说是明月要求的,“为了看上去低调些。”
也不知道刚才最高调的人是谁,梁沂洲没忍住轻扯唇角。
“……”
“三哥笑什么?”
梁沂洲没回答,“把手给我。”
言欢照做。
他又说,“掌心朝上。”
她抬眸看他眼,随后将手掌翻了一百八十度,视线里很快多出一个折纸兔。
她眼睛一亮,问:“还有吗?”
梁沂洲把全部兔子都掏了出来,一一放到她手上,然后看着她再一一套到自己手指上,正好五个,她又问:“这儿有笔吗?”
梁沂洲降下隔板,问前排司机要来一支笔,言欢打开车顶灯,低下头,给兔子们画了眼睛和微笑唇,一面问:“哥哥以前经常给我折兔子,没想到三哥也会,是他教你怎么折的?”
梁沂洲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实上,是言叙钦从他这儿学的,但他没想到言叙钦是拿去哄言欢的。
沉默的间隙,言欢收起笔,套着兔子的那只手掌心正朝梁沂洲的脸,曲指又伸直,像在同人打招呼,她笑得很开心,眼睛都弯成月牙,孩子气从眼底流露,和在林间居时判若两人。
梁沂洲心微微一动,忽而听见言欢说了声“谢谢三哥”
,没留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就在他脸颊碰了下。
她的嘴唇触感极为柔软,明明只是一触即离,却留下炙热的余温,烧毁他的心理防线。
很奇怪,她的表情一眼就能望到底,可他却越来越看不明白,只能看见一些最为浅显的东西,比如她琥珀色的瞳仁,清透明亮,鼻梁一侧有颗极淡的痣,小巧可爱,还有拨动他心弦的嘴唇,下唇中间有明显弧度,形状类似花瓣。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她隆起的胸部,以及t恤盖不住的纤细腰身。
其实早在他们同房的那一晚,看到她被压出的浑圆,他就意识到她已经不是女孩儿,而是一个颇具性|吸引力的女人。
当然她还是一个能带给他实感的存在,她就在这儿,鲜活的,迷人的,是身患慢性疾病的他最有效的抗生素。
他们应该变得跟亲密些的——他说的是身体上的。
他想和她接吻、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