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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宵凡怕自己再喋喋不休下去,会遭致她的不耐烦,一个急剎车,将话锋一拐,“不说不说了,你俩好长时间没见过了,你先进去,一会好好聊……对了把饭也带进去吧,还有药箱,他的伤得上药吧。”
言欢瞥他眼,“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看我还是把你带进去。”
齐宵凡摆了摆手,战术性后退三米。
卧室上了锁,言欢让人把门打开。
一群大汗无动于衷。
言欢拿出杀手锏,“你们秦总应该会很乐意我和他儿子好好聊聊,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
一通电话后,其中一人上前,开了锁,言欢先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被关紧闭的人,烟酒不忌,当真潇洒。
言欢踢开脚边的酒瓶,朝窗边的单人沙发走去,发现自她进房后就一声不吭的男人正坐在地上,背靠大床,右臂搭在弯曲的右腿膝盖处,一副感情受到重创的颓败公子哥模样。
她不着急先发制人,气定神闲地坐下,一开始连余光都不曾分给他,直到他沉不住气先抬起头,还非得用一身的烟酒气息逼迫她也看向他,她才腾出些注意力,微顿。
秦彧这次打得比以前都恨,估计也觉得他这段时间出不了门,拳脚落点毫无遮掩,光脸上,就横着数道青紫交加的伤口。
“秦彧让你来的?”
嗓子很哑,被烟头烫坏一般,“看看我过得有多惨,好让你心里好受些,原谅我的过错,顺势巩固一下我们的婚姻?”
言欢面无表情道:“你看你醉得不轻。”
桌几上放着一瓶开过的矿泉水,她拿起,打开瓶盖后,对准他脑袋浇下,“清醒点吧,清醒了我们再开始。”
秦执难得没有发作,用手背胡乱抹了把,半眯着眼,“开始什么?算笔账?谁欠谁的账?”
外界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是他仗着他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有恃无恐,为所欲为,毫不顾忌她的颜面。
事实恰恰相反,在他们这段关系里,摆出占山为王姿态的人一直是她,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拿捏住他的情绪,将他耍得团团转。
“玉玊是你找来的?”
言欢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片刻恍然大悟,“你说的该不会是照片里拍到的那女人?”
秦执一瞬不停地看着她。
“你自己招惹上的人,怎么反而给我泼起脏水来了?”
一句话,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她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尤其是用无害的神情,显出自己的无辜,以退为进,引人主动踏入她挖出的信任陷阱。
秦执免疫了,自然不信,“玉玊她说她见过你,在锦瑟。”
言欢沉默了会,“那天晚上我确实见过一个人,所以你是觉得那一面过后,我认定她能代替我搅黄我们两家的婚事,特地安排她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