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恭是傅俊的庶出次子,傅俊坦诚,他早知道他那熊儿子不是省油的灯,天生顽劣、脾性躁戾,他已经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料到他迟早出事,说出了事,反正就当没生过他。只是说江承典不能再碰。”
“何意?”
“因为江泓是五品高官。”
“识相。”
“傅俊事后找儿子又谈了一次,这点利害关系,傅毅恭晓得,后面还去找江承典当面道歉。”
梁予信忽然接道:“所以江承典与学堂六子握手言和了?”
此言一出,梁柏双眸陡放厉光。
这一瞬,他回想到在江家时乱七八糟的联想。
心中某些隐约不好的猜测,正好与傅俊所言重合。
梁柏心脏“砰砰”
狂跳,不待他再开口,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逼近。
一名奉宸卫进来禀道:“打听到了!疏议司全体都去了北郊马场!久推官推测,学堂六子把人藏在马场!”
“马场?”
梁怀仁琢磨了下,“马场归兵部司曹苏奎管辖!”
梁予信信手拿起桌案上的案件分析,轻声念着:“江承典的证词中说,其子苏止外号东木青龙……”
笔迹略草,转折很快,墨迹显得稍单薄、稍柔弱,但到中心处笔锋忽然强劲、势如破竹,可谓柔中带刚,透着字体主人的坚韧个性。
以前梁予信为夫妻二人送信,常常可以看见这样的笔触,久违而熟悉,梁予信心喜,傻傻地道:“夫人的字,真好看。”
可梁柏却在听见提及妻子后,心神俱震。
梁怀仁问:“将军,可是想到什么?”
联想到在江家的见闻,梁柏咬牙,“江承典,那小崽子骗了我们,所有人!”
梁怀仁难以置信,“什么?”
江家小子好像还不到十岁,一个屁孩儿,哪来的肥胆?
梁予信也不明白,“那江承典为什么这么做?”
图什么?
“假设这是江承典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