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梅觉得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齐岳萍信了,以为是赵香挡了她女儿的路。
她突然跟吕秋梅说:“我知道赵香儿子在石板桥倒卖东西,别的到还算了,昨天夜里他扛了一麻袋东西,恰好我女儿撞了一下,掉了几朵棉絮下来,这搜出来,够判他几年了吧?”
吕秋梅似笑非笑,“你还想人家儿子给你当女婿,舍得叫他坐牢吗?”
齐岳萍立马想了个主意,“这样,吕主任跟我一起去一趟,我们先找赵香谈,让两个孩子订婚,然后她转正内退,工作岗位给我女儿顶替,否则我就去举报她,她有个坐牢的儿子,别说转正了,这份临时代课的工作都会没了,到时候我女儿还是能名正言顺的拿到正式工作。”
吕秋梅多看了她两眼,心里不屑,这样逼出来的亲事,以后也会是怨偶,但凡赵香的儿子能翻身,都不会对这样娶进门的妻子好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的婚事是一辈子的悲剧,她凭什么要管别人的破事。
小鱼儿将两人的对话学的活灵活现,连吕秋梅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学出来了。
谢小玉忙把院门锁了,叫他回学校,“你回去上课,姐姐现在去许昌哥哥家。”
小鱼儿还记着赵香一家一路上对他和哥哥的照顾,赵奶奶自己的馒头舍不得吃,一个掰成两半,给了他和哥哥。
他担忧,“姐姐,赵奶奶的工作不会泡汤吧?”
赵香其实今年才四十二,到退休她还能做十几年呢,过几年就能分到房,工作对她家可是大事。
谢小玉说:“放心吧,有姐姐在呢。”
……
许昌家里不大,棉花只能放在床底下,齐岳萍一搜就搜出来了。
“老赵,大家都是邻居,我也不能包庇,除非是亲家还差不多,你就按照我的方案,让你儿子娶我闺女,你转正后内退,然后把工作顶给我女儿,让许昌顶替他老丈人的工作,等过几年学校分了房子,小两口搬出去,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多美的事情啊。”
许昌心里恨出火,梗着脖子不让步,“妈,我宁愿去做几年牢,也不愿意娶个不喜欢的!”
赵香都快瘫了,狠狠打了儿子几下,然后带着无助跟齐岳萍协商,“我儿子不愿意,你强迫结婚了他们也不幸福,学校的工作就按你的方案,我让给你女儿还不行吗?”
齐岳萍冷笑,“我去举报你儿子,这工作也会是我闺女的。”
赵香也有几分泥人性子,“齐岳萍,你是不是恨我们回来抢了你一间房子,你别搞错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被你家白占了好几年,现在只不过是还给我家,逼急了,我也去举报你给吕秋梅塞钱走后门!”
吕秋梅扯了下袖子,慢条斯理的说:“强扭的瓜也有甜的,你看我妯娌和我家二叔,当初要死要活不肯嫁过来,现在结了婚也恩爱的很,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嘛。”
许昌从严弋那里打听过,清楚吕秋梅家的破事,冷笑道:“你们逼的人家妻离子散,还有脸说恩爱,小心遭报应!”
“那是没得谈了,齐岳萍,我看你直接拎着这袋棉絮举报去吧。”
……
“老天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为了我干娘家十几斤棉絮,居然编造了这么恶毒的谎言,要举报我干娘一家。”
谢小玉一把推开门,在她身后是早就好奇不已的邻居。
赵香心口一暖,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小玉来了就好,她机灵,一定有办法。
“小玉……”
赵香握紧她的手说不出话,邻居们都来了,多说多错,她干脆不说话了,除非小玉让她说。
吕秋梅一看到谢小玉就觉得没好事,本来派了人去石板桥盯着,可是她最近都没去那里。
她道:“谢小玉,你来干什么?”
谢小玉好笑,“这话我正想问你呢,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跑我干娘家,跟齐岳萍密谋我干娘家十几斤棉絮,你好无耻,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吕秋梅:……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
谢小玉根本不给这两个老贱人开口的机会,把大院里的邻居都嚷嚷了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杆子嫁闺女,我干娘不愿意,许昌哥哥也不喜欢,她家就想污蔑许昌哥哥私藏棉絮,还用这个威胁,如果许昌哥哥不娶,我干娘不把工作给齐岳萍女儿,就要去举报。”
谢小玉都不带歇气的,“其实这棉絮,是我昨天买了孝敬我干娘的,给她家做几床棉被好过冬,我干爸身体不好,上回我帮干爸弄了点老山参片泡茶,就被齐岳萍眼红了,还怀疑是许昌哥哥用不正当手段弄来的。”
“这次,我不想那么高调,买了棉絮就叫许昌哥哥晚上再拿回家,哪知道那么不巧,被她女儿故意撞了一下。”
“一肚子坏水的东西,看到地上掉了几朵,就想出这么个坏主意,我要是迟来一步,我干娘家就被他们的谣言闹到家破人亡啦。”
谢小玉说着配合的落了几滴眼泪。
邻居们纷纷指责唾弃齐岳萍,“嚣张跋扈惯了,平时拿我们一棵葱、一捆柴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居然想要阿香家破人亡,说到底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阿香一家没回来之前,那间房子可是被她霸占去了,现在要让出来,心里当然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