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男女关系无非那么两种,情侣或者炮。友,很显然,她和他之间的共识出了问题。
文禾的视线渐渐清明下来,她最后看一眼周鸣初,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收回视线,转身走掉。
下午的太阳很强,强光之下她的影子像要刺进地板,周鸣初在露台找张椅子,坐下时点起一根烟。
露台风大,烟烧得很快,周鸣初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掰折丢进烟灰缸,缸里什么都没有,他坐在旁边看着那烟头摇摇摆摆地烧,而视线末端,文禾一步是一步,像一丝风都吹不到她。
公司的人基本都走完了,只有会务的人在做最后布场,文禾没头苍蝇一样在宴会厅转了一圈,走到化妆间外面,跟摸黑的章茹互相吓了一跳。
两个人同时弹开,对看一眼,章茹哈哈爆笑,文禾被她的笑声和模样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但等笑完,闷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喘顺那么一点。
章茹问她:“你怎么不出声啊?”
文禾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要车你回去啊,正找你呢。”
章茹还奇怪得很:“你刚刚去哪啦?”
“就在附近,没去哪。”
文禾跟她一起去停车场,也很自然地跟电梯间的人打招呼:“叶总。”
叶印阳点点头,替她们挡住打开的电梯门:“进吧。”
“谢谢叶总。”
两个女孩挽着手走进去,章茹问了句:“这里应该没我们的人了吧?”
文禾没说话,叶印阳突然往后退半步:“以为你早走了。”
“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门开着,周鸣初的声音和人一起进入电梯,站在前面的位置和叶印阳说话。
文禾神色未变,但纵使目不斜视,却再次想起他那句话:你理她是谁。
她谁也不是。
其实早就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她固执起来连自己都感觉到烦,非要亲口去验证,非要人家在她身上敲一下,敲到裂了才知道痛。
真的这么缺爱吗,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一夜不清不楚的云雨,一点关照和暧昧,就迫不及待要跟人谈感情,而人家态度其实早就摆得很明白,展bsp;周鸣初这次没问她有什么误会,或是误会了什么,他牢牢盯着她的脸,看她往后退了一步,人站得笔直却并不舒展,抬头望他的那一眼有点迟钝,有点恍惚,又像口鼻都被人封住,喘不过气。
他敢肯定现在摸上去,她嘴唇一定干得像砂纸。
手机震动,周鸣初接起来,那边是母亲宋斯兰的声音:“你外公快回来了。”
周鸣初应了一声,宋斯兰说:“你记得去接他。”
周鸣初答道:“他不需要人接。”
电话里静了几秒,明显能听出宋斯兰压着脾气的一句:“那是你外公。”
“知道了。”
周鸣初没多说什么,他摁灭手机,静静地等着文禾的反应。
她仍然注视着他,刚刚还像刀子一样的目光似乎变钝,接着死死地凝在他身上,像要在他身上拓出一个印子。
再多点泼气,大概他需要招架她的手脚功夫。
周鸣初以为她会甩几句气话,冷言冷语,或者干脆动手也不一定,但不知道是高估了她的气性还是低估了别的什么,总之到最后,文禾只是摇了摇头:“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
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男女关系无非那么两种,情侣或者炮。友,很显然,她和他之间的共识出了问题。
文禾的视线渐渐清明下来,她最后看一眼周鸣初,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于是收回视线,转身走掉。
下午的太阳很强,强光之下她的影子像要刺进地板,周鸣初在露台找张椅子,坐下时点起一根烟。
露台风大,烟烧得很快,周鸣初只吸了两口就把烟掰折丢进烟灰缸,缸里什么都没有,他坐在旁边看着那烟头摇摇摆摆地烧,而视线末端,文禾一步是一步,像一丝风都吹不到她。
公司的人基本都走完了,只有会务的人在做最后布场,文禾没头苍蝇一样在宴会厅转了一圈,走到化妆间外面,跟摸黑的章茹互相吓了一跳。
两个人同时弹开,对看一眼,章茹哈哈爆笑,文禾被她的笑声和模样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但等笑完,闷在胸腔的那口气终于喘顺那么一点。
章茹问她:“你怎么不出声啊?”
文禾说:“我以为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