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说,这里属于他,这里也属于他,等见了面,全部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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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通明的街道,晚上九点半。
手机响了三轮,钟严才把车停到路边。
胳膊肘支在窗框,钟严歪着脑袋接电话,“哟,什么风把忙碌的严院长吹过来了?”
钟妈妈没工夫和他调侃,“以后都学临床了?”
“怎么着?要不你和老头还有你老公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走?”
“你的选择,我不参与。”
钟妈妈说:“明晚回老宅吃饭。”
钟严:“又干嘛?”
“你陈叔叔做客,曼曼也来。”
钟严不耐烦,“没时间。”
“曼曼在德国多年,你去那边正好有个照应。”
“您儿子有手有脚,不需要照应。”
“你装什么傻。”
钟妈妈没心思拐弯抹角,“趁着出国前,赶紧把你俩的事定下,省得你到处鬼混。”
“还有,回家前把头染回来,你爷爷也没你这么白,像什么样。”
钟严:“头不染,明天也不去。”
“人家曼曼怎么了,哪里配不上你?”
“我没说她配不上,但没人规定她好我就得喜欢吧?”
“小严,你不会……”
钟妈妈思索几秒才开口,“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这话把钟严听乐了,他偏头往外瞧,阳城最大的gay吧就在眼前,“巧了,我也挺好奇的。正好,验证一下。”
钟严爱玩,是酒吧的常客,但gay吧是第一次。他开了卡座,点了低度数的酒,环顾四周。
来这儿的基本都有目的,各取所需,心知肚明。重金属音乐不是钟严的偏好,舞池里扭动的腰臀他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