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
关翠儿这些日子跟着表妹听着学着,再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想着嫁人生子的小丫头了。
她要像表妹一样,努力挣钱,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爹娘!吃饭啦!”
“来了来了。”
楼上吱呀几声响,两个大人都下来了。晚上是白日里剩下的粟米饭,菜呢也没另炒,就那四条糖醋鱼和一盆儿鱼头汤。
这菜色对黎家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况且鱼还没花他们的钱。一家子一边商量着明日要买的菜肉,一边大口扒着饭,吃得心满意足。
夜渐渐深了,家家户户都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一对父子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逃窜出来,躲藏到了离黎家小食不到两公里的一座桥下。
“阿泽!爹受的伤太重了,跑不了了。你……你听我说,不要再管我!你的户籍早就落到镇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旁支上,谁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儿子。你听话,快走!”
“我不!”
骆泽短暂的歇息了一会儿,咬着牙背着父亲沿着河道继续往前走。
“阿泽!你听话,他们,他们很快会追上来的。爹已经走错了道儿,你不能!你乖一点,在,在城里躲一躲。等爹这事儿淡了,就,就回镇里,找找一房媳妇儿,清清白白的过日子!”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你给我闭嘴!”
骆泽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出去引开些人,突然觉背上的父亲使劲挣扎起来,他本就受了重伤,一挣扎血便顺着自已的背往下淌。
“你不要命了?!你干什么?!”
“阿泽……爹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我。”
骆泽只觉得背上一轻,立刻又听到了落水的声音。
“爹!”
“清……清白……做……人!”
这是骆泽听见父亲最后的声音。
他跟着跳进了水,可是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黑漆漆的夜里,只有一点月光照映在水上,眼前的河道很快平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骆泽不敢嘶吼也不敢哭喊他只能埋头在水里狠狠泄了一通,直到快筋疲力尽的时候儿才爬上了岸,浑浑噩噩的消失在了街道中。
第二天一早,黎湘一家照例去菜市场买菜,刚进菜市场便瞧见告示牌上写了的告示。
虽然她认的字不全,但旁边有识字的已经把告示都念了出来。
“伏龙山山匪6百淾现已伏诛,城门河道恢复通行……”
伏诛?就是死了吧?!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