亱阑继续说:“季家虽然没落,可祖上是实打实的皇权贵胄。遗有一处宝库,只有每代的当家人才知晓其位置,保管其钥匙。季明辰死得早,其他族人又虎视眈眈,雷广玉便想将家业传给季妄安。可惜季妄安不堪大用,自己作死给自己整进了监狱,雷广玉害怕家业落到旁支手里,只得传给了我。她以为季妄安是我亲生,又见我与莲哥儿不亲,只会将那宝库传给季妄安……”
“可惜啊可惜,她哪知道季妄安非我亲生?”
她话讲得轻松,江小鱼却知晓她这么些年过得肯定不容易。那季家老太太手段厉害心眼又多,怎会如此就相信亱阑?她在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忍受了多少痛苦,常人难以想象。
“即便季明辰负我,可莲哥儿到底也是他的骨血,这份家产我拿着并无不妥。”
亱阑眼眶有些红,强笑着佯装打趣说:“你与莲之情投意合,门当户对,往后这些便也都是你的。”
江小鱼张了张口,不知该讲什么。他想问她值得吗?却知晓这话问不得。
值得?值得在哪?几十年将丈夫背叛自己的结果视若己出,亲身骨血不得相见。
不值得?那她的这几十年忍耐又算什么?
若将她的做法否定,这也太残忍,太残酷了。
这一桌子肉菜亱阑一直未吃,只在开始前吃了一点青菜。江小鱼估摸着她喜欢吃素,拿起公筷为亱阑拣了一些:“吃饭吧,菜都凉了。”
亱阑同样说不出话来,她哎哎几声,不住地点头。再也掩不住眼里滚烫的泪水,连忙撇脸不看两个小辈。
亱莲叹息一声,起身将她揽在腰腹:“我根本不缺那些,你又何必去争那口气?”
亱阑何曾不知?她的儿子那般优秀,根本不需要她为他谋划这些家业,可她心中何尝不怨,何尝不气?
季明辰防她背叛她,雷广玉盘着亱家的枝还敢瞧不起她,凭什么?
她就是要强,就是要报复!
可再多的过往,在亲生骨血的安抚中,也无所谓了。她颤抖良久,起身整理丝,恢复大家闺秀模样。
“阑姨让你见笑了。”
江小鱼摇摇头,人身时他对着人做不出安慰的动作,低头想了许久,变了黑猫,扑进亱阑怀里。
亱阑捏捏他的耳朵,深深叹气。她恋爱脑上头,识人不清。好在亱莲不像她,是个清醒的,单身多年后还能遇见这么个贴心的小宝贝。
他是幸运的,她也是幸运的。
“季妄安怎么说也是季家骨血,那份家财我也不会昧了他。一分为三,他一份、莲哥儿一份。”
她点点小黑猫的鼻子,再次重申:“你也一份儿。”
“我不需要。”
江小鱼喵了一声,有些慌张地望向亱莲。
却见男人根本不理,兀自吃饭。
亱阑嘿嘿一笑,又捏江小鱼的尾巴:“儿媳妇儿,入了我亱家的门,你可逃不掉了。”
她早想这么做了!
江小鱼僵了身子,呆呆咪了一声。
第1o7章逛花市的猫
回到家时差不多晚间十点,亱莲将车停在院子口,引擎没熄道:“去吧,早些休息。”
江小鱼扁扁嘴松了安全带,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那个……”
他涨红着脸开口。
亱莲略微侧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江小鱼又讲不下去了。这要怎么说?总不能问:媳妇猫,你什么时候情啊?猫想和你生小猫吧……
这也太令猫害臊了……可是,白日里的时候,媳妇猫都对着自己那样了,都摸到了,干嘛不继续?
江小鱼生气,耳朵都气红了,气呼呼地推门就走。
亱莲或许知晓他的心思,但未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