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他们这对新人还处在蜜月期,毕竟一个月都还没有过去。
新人,总是很有期待。
恋恋不舍。
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加很多,很快到达住院部病房门口。
“九斤叔,麻烦你撤诉吧!咱们是邻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犯不着闹僵!”
“你一家人欺人太甚,闹到这个田地,纯属咎由自取。”
陈平安步入病房。
看到的是一个光头男子,穿着印有金毛老虎的t恤,手臂上全是龙纹,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
他的后面歪斜站着三个黄毛小弟,叉着腰,摆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呀,平安来了,那就好办了!”
光头男见陈平安进来,赶紧快步迎上去。
“陈平财,你来医院做什么,打算跟你兄弟一样,揍我老爸?”
陈平安推开他热切的手,径直来到陈九斤身边,把单子塞入柜子背包里。
“哪里的话,我平财是欺负老人家的人吗?家里兄弟不懂事,我还不懂事么?从小到大,九斤叔看着我长大,我为人怎样,他能不清楚?九斤叔,你说对不?”
陈平财转头立在床铺边上。
“哼!”
陈九斤冷哼一声,“这件事儿有点闹大,当天我父子被你父子四人,打趴在地,你们拿刀拿扁担,我们父空手。后来,我们昏死过去,你父亲和老大,说是要废我们一条腿,拿扁担要砍下。这事儿,你知道不?”
“不知,我妈没提这事儿。回去我问问她。我开了车过来,专门接你们出院,九斤叔,咱回家里聊。你们三个愣着干吊,赶紧来抬九斤叔!”
“是,财哥!”
“是,财哥!”
“是,财哥!”
三个年轻黄毛应承着,快步走过来,搀扶陈九斤起床。
“别,你们谁都别动,我爸自己下床,也不用你的车接,我们自己回。平财,你最好先去g局看下行车记录仪,然后再问问你L局的亲戚舅舅,搞清楚了再来谈,免得你这不知道,那不知道,谈什么谈?”
陈平安没给他客气。
刚才提取过记忆,陈平财不比他三个哥哥善良,反而变本加厉,混黑混社会,赌、嫖、抢,没有不做的。
今日如此客气,必定是问过他L局的舅舅,托了关系进入g局看过录像,觉得靠关系搞不定,才来亲热叫“九斤叔”
,才来套近乎。
要比关系,他家舅舅只是L局的办公室主任,L局负责管理全县林木种植,砍伐,育苗,补贴,退耕还林等事宜。
L局的办公室主任,并无分管具体业务,仅仅是管理办公室日常而已,没有多大的权限,甚至不比上下属站长的权限大。
要跟g局局长谭怀顺,和Z局副局长谭怀士比起来,差好几个档次。
况且,这个案子,是谭怀士联系g局副局廖正升。
廖正升自然是看顶头上司谭怀顺的眼色行事,即便谭怀顺不使眼色,不咳嗽,他也知道如何办理,往深处办,往死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