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及过。
“夏星,”
他唇瓣贴在她唇角边,带着虔诚的呢喃:
“喜欢你。”
“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
夏星赶在闭寝前的最后一分钟回到寝室里。摸摸唇角,她站在一楼走廊,打开袋子里面的卡片。
上面遒劲有力的字迹一如既往熟悉。
——[别人有的你也有。]
不允许你羡慕别人,所以别人有的,你也都会有。
-
那天晚上睡觉前,夏星给易楚辞发了个信息,提醒他醒来记得喝杯感冒冲剂,预防一下。
他过来的时候头发只有三五分干,这样的温度在外面走那么一大圈儿,又站了那么久,很容易造成感冒。
易楚辞答应着。但时间临近期末,队里的训练和学业上的课程将他时间全都密密麻麻排满,马上到了圣诞,他又想空出一天完整的时间带夏星好好出去玩一下,所以那之后的几天他忙得连和夏星的面都没见上,每天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份用。
只买了预防感冒的糖浆让苟鹏给夏星送过去,自己的那份则完全抛之脑后。
这么紧锣密鼓的忙了几天,平安夜前一天,最后一场训练结束,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易楚辞彻底病倒。
训练结束那天是个周五,寝室里的人都出去狂欢,夏星下了课也在信息上说回了家里,出了体育馆的大门,易楚辞开车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家里。
打算好好睡一觉。
醒来时是深夜,头脑烧得晕涨,被子里蒙了层细汗,身上滚烫。喉咙里火烧似的干涩,易楚辞下床翻柜子找了几粒药片,接了杯水,仰头一起灌下去。
躺回床上,手机上和夏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晚安两个字上,见夏星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易楚辞留了句“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
,退出来,定了个闹钟,盖上被子又安心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不停的门铃声吵醒。
尖锐的门铃声音如魔音灌耳,小臂搭在额头上,易楚辞艰涩睁开眼。目光聚焦,室内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漆黑一片,让人分不清几时几分。
刺耳的门铃声音还在继续。
轻轻吐了口浊气,情绪平复,易楚辞踩着拖鞋下床。门拉开时,他眉宇间依稀还有几分不耐。
这份不耐在看到来人时尽数散尽。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姑娘,易楚辞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夏星没说话,只看着他。
生了病,他眉眼间照比平常明显要多出几分疲态,周身都罩着股颓郁的气息,整个人多了几分病态似的颓靡绮丽。
但依旧是干净的。
头发没打理,软啪啪的搭在额前,莫名显出几分乖巧,刚睡醒的缘故,这份乖巧里面又多出了几分凌乱感。
看到他平安站在自己面前,夏星心里先是松了口气,下一秒,她晃过的视线又突然定住,眼神有些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在家里,他身上只穿了条浅灰色的运动长裤,趿着拖鞋,露出清瘦的脚踝骨,身前扎绳松垮垮系着,没穿上衣。
没、穿、上、衣。
一瞬间,夏星又想到开学时,给他送晚归单在部门里看到的那六块腹肌。
这会儿显然比那一次更直观清晰。
眼睛不自觉胶在上面,夏星脖子上漫了层血色。
看着姑娘迅速红透的耳垂,易楚辞拉着门,轻巧笑了声,随后毫无歉意道:
“抱歉,习惯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