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热……”
女人在他怀里身子水蛇一般扭,小手推他胸膛,“大夏天的,好热……”
他手直接从她裙摆下伸上去了,一路暧昧游走,到达了雪白的双峰,就这么握住时他停了停。
这女人,没穿胸衣?
“这是睡衣啦……”
赫莲还在推他,“我好热,洗完再做……我要换衣服……”
简直就是撒娇的口吻了。
她听到自己声音时心下震了一下,原来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可以对一个人,随心所欲放下自己,去撒娇去求索宠爱。
这是多少个百年前的奢望?
一想到这里,她偎在他怀里更深。
赫伦没理她,手上技巧不停,女人就软在他怀里了,细细地颤,他抱她往房间里出迈去,她环着他的脖子因为他的动作而辗转□。
夜深,忽然之间,窗外一抹浓郁黑影掠过,毫无声息,鬼魅一般。
赫莲的睫毛颤了一下,睁开了,朦胧地望了一眼窗外,复而闭上,抱紧男人的脖子。
***
中央院里的灯大多都已经熄了,最亮的倒只是路灯,玉兰花瓣的形状,一盏一盏连绵在行政地区大道两侧,夜里蝉鸣层层随风而来。
雅兰批完当日最后一个文件,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凉凉的苦涩滑入喉咙,办公厅里昏暗,兰花台灯的光芒仿佛倦了黄色调的古壁。他搁下杯子,慢条斯理将文件一本一本理好了,才十指交叉坐好了,挽了温文的笑抬眼望向空无一物的门口。
“克林尔顿皇子殿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殊不知间,一抹黑烟腾地而起,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缓缓走出,闲适地站定在门口,目光和气息都是清瘦的,灰色头发长长遮了半边脸,仅可见的一只血色的眸子夜色里散出微微的光。
“嘛,不必这么客气嘛,老相熟了。”
皇子耸耸肩,“对于人类而言夜晚可是好好养身体的时间,你这样天天糟蹋自己身体万一哪一天不济了帝都的女人都要哭的哦。”
她也会哭的,这一句他没加。
“这似乎不是皇子殿下应管的事情。”
雅兰微笑。
哦呀,还真沉得住气,人类男子不是最讨厌别人说自己不济的吗?
“在下记得应该没有什么亏欠于殿下的了,大驾光临请问所为何事?”
“那的确,按照合同上的事情公爵大人的确都很好地做到了,说实话我还有些吃惊呢,若是生在帝王嫡系之家你该会有何等作为呢……?”
皇子摊摊手,“不要老是摆张笑脸嘛,笑里藏刀看多了会腻的,我这次大老远过来,可是好心告诉你一些事。”
雅兰抬眸注视他,幽绿的眸子里无波无澜。
皇子很自然地拉了条椅子坐过来,“以前的时候啊,我总说,其实血族虽然生性比较浮华残忍,但动起情来,可是比人类专情一万倍的,爱上一个人便会一直爱着。”
雅兰没说话,十指慢慢合拢。
皇子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过去,却又分明没有沉陷进去,只是说着,嘴角带着笑意,“这个时候啊,那丫头就会反驳,其实人类也有非常痴情的例子,只不过我没有看过。”
三百年前,那个总是一蹦一跳,天真爱笑的乡村少女。
“这个世界怎样,血族怎样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看一看。”
皇子双手环胸,懒懒靠在椅子上,“按照以前的合同,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派血族打通长老和皇室的眼线,护住她在血族的安危。”
血族纷争何其残忍,小公主无后台无支柱被利用只是时间的问题。
“嘛,不过你血族那边也安排了人的,我可是很认真地履行了我的诺言你也知道,那么,血族那边的事情,你知道的也比较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他淡淡悠悠说完,盯住雅兰。
“可你知道所谓的,真正的‘千日祭’是什么吗?”
——那些,血族皇族秘史里,不堪回首的往事。
***
血族白日本已布满灰沉沉乌云,黑夜来临时的概念和界限总是模糊,莉露率着随从骑马从庭院大道绕道王宫后院,一路上佣人侍卫们都在忙碌,艳丽缤纷的花朵两旁开放,抵达公主寝宫时夜就来了,两轮明月忽隐忽现,宫里一朵一朵点起了冷光蓝火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