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侯夫人咬牙道:“今日之事,错不在听云。”
“你这妇人!”
卫国侯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卫国侯夫人大怒道,“陛下金口玉言,如今你再大放厥词,是要葬送我一府吗?”
说罢,他看了地上软成一团,只顾着喃喃自语“为什么与说好的不一样”
的江听云,咬牙道:“罢了,就送她上路吧。”
他的长媳面露不忍,却什么都没说。长子面现挣扎,最后狠心说:“父亲,就让我来送妹妹上路吧。”
江听云此时却猛然回身,顿时尖叫起来:“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却无人肯听,被自己的兄长一把拉住,去了边上偏房:“妹妹,如今你做了大错事,我们留不得你了。只盼你日后去了地下,好生反省错误,下辈子,再投胎到一家。”
江听云紧紧地拉住他的袖子,哭着道:“大哥,大哥,不是这样的。明明陛下应该被我的深情打动的,为什么,为什么……”
卫国侯长子从未想过江听云会有这样愚蠢的心思,当即泪流满面:“是我的错,不曾注意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心思,是我与母亲误了你。”
说罢,他不肯再听江听云一言,压着她饮下了毒酒,等她面色发青,再无一丝气息才转身。出得门来,脸上泪痕未干,他去回报了卫国侯。
卫国侯夫人顿时大哭起来:“若是长公主恳求情,听云也不会落得这般后果。”
卫国侯懒得与她多说,只是拍了拍长子的肩,蹒跚走远,整个人仿佛苍老许多。
江听云得了急病没几天就去了的消息传来,许多人惊愕万分,却也有人喜不自禁。
高二小姐高婷婷捧着一盒子小米珠进了高婉婉的院子,就见高婉婉正坐在那里,手中却慢悠悠地绣着自己的嫁衣,冬日的阳光洒落下来,更添几分温暖。
高婷婷笑眯眯地对高婉婉道:“姐姐,告诉你一件大好事,那惹人讨厌的江听云没了。”
高婉婉面带惊讶地抬起头,问:“怎地没了?”
将那一盒子小米珠放到高婉婉手边,高婷婷道:“听说是得了急病去的。”
高婉婉蹙眉,面露疑惑:“这后宅中得了急病的说法……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高婷婷丝毫不在意地笑道:“管它什么原因,反正她现在已经没了,是不可能再冒出来和姐姐你作对了。我最讨厌她了,总是露出一副我就是名门贵女你们都要臣服我之下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