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劝你别因一时冲动惹一身腥,怎么说这也是公共场所,人多眼杂,干点儿龌龊事逃不过旁人的眼,落了话柄,得了坏名声,不值。”
英俊男人笑得使人如沐春风,一字一句却又颇具分量,令人违抗不得。
意图施暴的男人咒骂两句,悻悻离去。
莫楠慢慢撑起身子,才对镜子里映出的男人笑了笑,下一秒挂在男人身上,双臂蛇一般的缠住男人肩颈。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长睫扇动,扇起的风都是妩媚风情。
英俊男人揽着莫楠的腰,极有分寸地,不含任何占便宜心态,温和笑言:“你醉了,别再惹麻烦了,我送你回家?”
“不可以……我从不带人回家乱搞……我们去你家,或者去开房,好不好?”
“别闹,你醉了。”
“我是醉了,醉了舒服,你要不要也醉一醉?”
英俊男人轻轻摇头,和煦的笑容不曾褪去半分。
“我漂亮么?醉了是不是更漂亮?”
“你很漂亮。”
中肯。
“你喜欢我么?爱我么?”
英俊男人不答,只是笑。
“为什么不说?你不喜欢我?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喜欢我?不肯爱我?我不漂亮,不如别人?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见得是因为他漂亮,也不见得是他一定比别人强,是心的感觉。”
“心?我的心好冷……你摸摸,好冷……从来没暖和过……你帮我暖暖它,好不好?抱我,帮我暖暖它……”
莫楠奉上自己的唇,献上自己的吻。急切索求自己需要的温暖。“喜欢我……爱我……好不好?”
英俊男人知道自己应该适时抽身,放开这个醉得疯疯癫癫的男孩儿,但男孩儿的吻太悲伤,好像长满刺的荆棘藤,每一根刺都长着倒钩,缠住了钩住了就挣不开,放任他向下拖拽。
莫楠早上自一家陌生的酒店醒来,照例周遭一片凌乱,像是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战,床垫甚至移了位。
床头放着几张粉红老头票,莫楠原不打算理睬,穿了衣服就走。转念一想,不能平白便宜酒店服务员,万一对方没结账还能充当房费,敛起钞票看也不看揣进兜,带着宿醉的疼痛以及放纵后的酸痛,先回公寓洗澡换衣服,再赶去学校上课,早饭都没顾上吃。
上学路上接了一通电话,胡六万打来的,问他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还说安睿不放心他,给他给家打了好多电话,始终联系不上他,急了。估摸要找他算账,要他小心应对。
应对什么?打骂?莫楠坐在课堂里心中不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