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陵云给出了大致的意见,“他的勒痕光洁整齐,应该不是麻绳之类的,反而像是……”
“电线。”
“没错,就地取材,比他带过来更简单。”
陈慕看着死者苍白的肤色,这意味着,这场谋杀案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彻头彻尾的预谋杀人。
“陈队,你怎么知道这个半圆不圆,几个黑点的是鹤?”
刘冰蕾还是不死心,“我怎么觉得它好像是蛇。”
陈慕耐心解释起来,“今天我给这些人录口供的时候就看过了,一水的定制西装,男的根据职级不同用了不同的纽扣和袖口,女的是搭配了胸针和丝巾来区分,有钱得很。”
颜陵云捂着嘴偷偷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看着她能笑,陈慕这才放心,上一次事件,命运给了颜陵云希望又给了绝望,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可是颜陵云似乎已经彻底的走了出来。
正在法医室的气氛正好的时候,值班民警过来说:“陈队,家属过来……认尸。”
陈慕沉重的说:“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认尸这个环节,不管是谁都避之不及的,家属的怨气、痛苦,在看到尸体之后会尽情的宣泄。
颜陵云沉默的看着对面那个两鬓白发的男人,木然的站在一旁,不哭不闹,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疼了起来,那种痛苦在蔓延,让她呼吸困难,喘不上来气。
所有的神经都在调动着那一天的记忆。
同样是白色的盖布,同样是木然的父亲,只不过……
“没事吧。”
陈慕的一声低吟,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后迅速的站了过去,“傅先生,可不可以到一边说话。”
值得怀疑的同事
傅淮的父亲身体跟着陈慕飘着,然后机械的坐了下来。
“节哀顺变,不过还是想问一下,您孩子有跟你聊过公司里面的事情吗?他有可能跟什么人结仇结怨吗?”
陈慕斟酌着措辞,“或者,换个说法,您儿子有因为什么事情遇到困难吗?”
年迈的老人激动起来,“我儿子老实,会跟什么人结仇结怨!”
颜陵云见状不对,赶忙拿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不断的顺着老人的背后。
“我儿子进入这么好一个公司,上司也看中他,没几年就升了职。有人就眼红,这我也猜得到,可是他是个好孩子,不轻易跟我说这些,我也就只能在家里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才算是把他照顾好了。”
“那您和您的儿子,昨天有通过电话吗?”
“没有,他去高档酒店参加公司的会议,我怕给他丢人。所以都是到了晚上才发的消息,他十二点才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