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尚,姓一而已。”
青福打量着许仙的神情,“咱们有言在先,以后如果让你治和尚,你也不能把人治死……”
“……”
司纪的狂笑顿时就戛然而止了,不过安静如鸡了一会,他又很看得开地想,反正他又不是和尚,“嘿嘿,一会见面,就编排他,叫他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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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纪路上还在很爽地歪歪一思秃头当和尚的样子,真到了别墅,远远看到屋里亮起的灯光,又不禁怅然:“……我以为见不到呢。就以他的重要程度,如果不是真救不了,又怎么会送他回家。”
正是因为已经无力回天,才让他回家,希望他在最舒适的地方过完最后的日子吧。
青福却是嗅了嗅鼻子:“……还真是有东西。”
聂小倩三步并作两步藏到许仙身后,才探出头闻了闻:“没闻见啊,是什么味道?”
“讲不准,”
青福闭着眼睛,“总觉得在哪碰到过。”
“那,那岂不是还有的治!”
司纪顿时精神了,冲过去叫门,不过没一会就灰溜溜地回来,气愤道,“什么人啊,好心来救他,就叫我滚。我还偏不信了,你等着的,有本事他就把门铃拆了!”
司纪又冲回去,狂按门铃。那一思也是够能忍,足足十来分钟没反应,青福都不耐烦了,他那么积极主动想替人改命容易吗?刚准备使用强硬手段,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开门的人极为虚弱,不但可以从他搭在门上骨瘦如柴的手上看出,在推完门后,那人就像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样,无力地斜倚在门边。
灯下照出他淡漠严苛的眉眼,以及为了治疗剃得只剩一层青色的光头。
来的时候司纪还在蹿腾聂小倩、许仙和他一块喊一思“一休”
,真看到对方剃光头的模样,司纪又一时张不开嘴,这实在不是件能开玩笑的事儿。
不过一思显然并无顾忌:“你是不是胖了?”
他比司纪还高点,即便是脱力,也没露出弱势,像没事人一样地猛扎刀子:“还剃寸板了,挺精神。”
司纪差点被扎哭,憋着痛道:“看,看你在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我跟我大哥来,是来救你的。”
一边说,司纪一边把青福推到前面。
许仙在后头狐疑地打量,小声道:“真不是和尚吗?”
“我觉得和尚应该是不能带劳力士表的。”
聂小倩也小声回答。
一思并没有听见许仙和聂小倩的窃窃私语,只是听到司纪这么说,眼神复杂了几分:“……你们怎么混到一起的。”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司纪到底是有多废啊,“怎么他混得比你还好。”
之前没听说秦福和道上有联系啊,那最多就是最近才搭上线,怎么就一跃变成司纪的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