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云想的独立、倔强和坚定。
她没有听他的回答,松开五指,转身走了。
云想从不觉得,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与羞涩、心动、辗转反侧相关,这可以是一件很认真的事。
她像修改论文般,改了非常多遍给卓序的情书,或者不使用情书这个充满了既定印象的粉红词汇,那只是一封信,里面写了她想对他说的话。
定稿后,她全文眷抄了一遍,夹在向卓序借的德语书里,交还给他。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在赴约前展开她的信,如果他没发现也没关系,她有亲口想同他说的话。
约定的日子是周天,云想没有像和他第一次去看音乐剧时那样非常精心地打扮,只穿了平常的装束。
洗脸时,她在镜中看见自己。
“想想,去你爸爸书房一趟,他有事找你。”
陈依敲响了洗手间的门。
“可是,我等会要出去,晚上回来可以吗?”
“听话!”
母亲的眉间凝着轻轻的忧愁。
云想妥协,想着时间勉强还够,乖巧地来到云峰房间。
一进门,一迭纸几乎飞到她的脸上。
随后散落了一地。
她清楚看到,第一行写着:卓序同学
这是她写信的草稿。
下一秒,白纸在地上纷纷洒洒地落下。
“这是什么?”
云峰的脸色风雨欲来。
云想天真地以为,父亲是不满她早恋,但她也很快就要满十八岁了,只要好好解释,他会理解和接受的:“爸”
“你就是因为脑子里全想着这些,耽于情情爱爱,比赛才会失利的,懂吗?”
云峰打断她。
“对不起,爸爸,但不是这个原因。”
云想诚恳地说。
其实她已经因为表现不够好道歉了很多次。
“你已经落后了,云想。”
云想进一步质问她,“你一直和我说你很坚持你的理想,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就要放弃吗?”
云想蹙眉,她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强烈地反对。
“但这不一定是矛盾的”
外面下雨了,雨滴飞到窗玻璃上,淋淋漓漓地模糊成一片。
“简而言之,我不会同意你们继续来往。”
“更何况从你的信里看出来,你只是单方面喜欢他。”
云峰严厉而幽深的眼睛,像鹰似的盯着云想:“你能证明,你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你吗?”
一道雷声,震得云想心口发麻,当纯粹的喜欢铺展在父亲面前,它就必然染上熟与赢,成和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