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都带着一些长久抑制、无处发泄的怒气,前戏并不温存,倒是更像战争。
如果将性比作钢琴演奏,他技巧太好,音符从她身体里不停流泻,组成浪漫张扬的交响曲。
卓序埋在她颈间吮咬,云想避之不及:“会有痕迹”
他以前从不在明显的地方留痕的。
卓序的热息喷洒在她耳垂:“既然想想说了从不觉得我有多好,我不能白担了罪名。”
云想脸部潮红,一枚鲜红的印痕也出现在她颈侧,像是标记。
卓序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尽管云想对他怒目而视,像锋利的风筝线,但即使是手有被划破的风险,他依然要掌控这只摇摇欲走的风筝。
“不过,我知道你觉得谁好。”
卓序掌心温热,眼神却微冷。
云想咬住唇:“你知道就好。”
卓序含住她的唇:“最好不要让我听见别人的名字。”
云想反其道而行之:“如果我非嗯”
她泛红的美丽脖颈仰了起来。
卓序握住了她膝下的凹陷,将占有从欲望化作了实际。
阻断她脱口而出的话。
云想好不容易缓过来,声音打着颤:“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别以为,你好到哪里去,就算我错认了hedy,你一定还有其他的前女友。”
“你很在意?”
卓序握住她精致的下巴,睥睨着她,“你以什么立场在意?”
云想拒不承认:“哼,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房间里很暖,云想身上沁出了汗,生病的晕和卓序带给她的晕完全不同,后者有种飘飘然的快乐,掺杂着激烈时的微疼。
“嗯。”
卓序吻着她的唇,“你一直是这么小心眼、双重标准。”
“你凭什么说我小心眼?”
云想不甘示弱,“那你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在乎高译。”
听见某个名字,卓序说:“我自然会尊重你的恋爱自由。”
恋爱自由。
但他的声音像沉在冰冻的湖底,动作也不如语言宽容。
云想一口气窒在喉间:“你怎么能这么对病人!”
她报复性地在他脖子上挠了几道,丝毫不考虑明天他怎么见人的问题。
卓序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刚才你呛我的时候,可不像病人。”
云想的睫毛长又浓密,睫下眼波盈盈,她盯着卓序:“那要不要我再告诉你多一点细节。”
她挑衅地说,“反正你说不在乎的。”
卓序不知道高译的身份就罢了,既然已知,她就不能接受他无动于衷。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面目改变。
云想质疑:“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亲我?”
在这样的时刻,卓序也能镇定自若地应答:“欲望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