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阿姨,我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谢谢您,我先走了。”
卓序家中的贵重物品不少,但蔡阿姨自然不会追问云想拿走了什么,和气地送她出了门,临了说了句:“期望以后可以再看到你,云小姐。”
云想没有作声,只笑了笑。
她和卓序还会有再以后吗?
已交给范欣和另一律师的仲裁案,由于云想先前负责过,一些法律文书和证据材料的细节,合伙人令她和两位律师一起去瓴秩开会,几方做个沟通。
去时的车上,云想有点晕车,加上又在生理期,闭眼小憩,范欣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她烦了:“范律师,有些很简单的问题,你能不能自己先去搞清楚了再来问我?”
范欣愣了愣:“我们是同事,工作交接不是你的义务吗?”
“我没义务给你补课。”
云想不客气道,“如果你连基础都没打好,建议回法学院重修。”
“吃枪药了你?”
范欣嘟囔着坐好。
从一楼进了瓴秩公司大楼的电梯,云想站在最后排,电梯持续上升,在十三层停下。
两男一女走了进来,狭小空间静了一静。
其中一位是卓序。
身前响起一些致意的声音:“卓总。”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她喝酒那天,后面她上他家去取回物品,他也没有其他的表示,大概冷战在朝着分手过渡。
他走进电梯,不知道有没有注意站在人后的她。
云想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不同他有交集最好。
身边的范欣积极主动向上社交:“卓总,等会儿法务部开会您会去吗?”
卓序偏侧回头,朝云想这边淡淡落了眼,她一副当他是陌生人的样子:“不会。”
“哦哦。”
范欣点头,“谢谢您愿意给我机会,把仲裁案交给我和张律师负责。”
卓序声色不动:“机会谈不上,能不能做好,最后还是看你自己。”
她当然不可能做好。
云想腹诽,她对范欣的工作能力一清二楚,但即使这样瓴秩也愿意交给范欣,公司又不是她的,她操哪门子的心。
徒增对某个人的不满罢了。
正好开会他不在,她眼不见心不烦。
会中休息,云想的疲惫感犹在,公司的一层开设有面向员工的免费咖啡厅,她走进去,点了杯冰美式。
下午时分,日光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照入咖啡厅,咖啡的苦香弥漫在空气中,明明是很悠闲的时光与气氛,她却不得不借咖啡因提神,以便于更好地上班。
过了一会,店员叫她的名字:“云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云想到台前去拿,手握上咖啡杯,感觉到暖热的温度,她打开杯盖,低头看了眼,她点的冰美式变成了热拿铁,标签上又确实写了她的名字:“你是做错了吗,我点的冰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