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今日也在景仁宫,难得见年世兰,借着机会的嘲讽。
她是想要说得隐晦,可话意全在明面上,叫人想不知道也难。
“翊坤宫再冷那也冷不过长春宫啊。”
【蠢二哈,你懂什么?余莺儿那是要替本宫生孩子的,自然要多见皇帝。】
她果然打了个这个主意。
皇后瞧了一眼华妃,念着皇帝的提点,只跟着齐妃说了一句,暗暗将话转向:
“病了这么久,是该叫太医院开些进补的方子,好好补补。”
“多谢皇后关怀,这些日子臣妾病着,后宫的事情,全指望皇后一人,想必皇后应该很忙吧?”
年世兰在齐妃对面坐下。
“可不是?”
齐妃将话接过来,“原本还有沈贵人和恭常在学习协理六宫,虽说使不上大劲儿,多少能帮些小忙,谁承想恭常在恃宠生娇,被皇上降位孙答应……”
齐妃絮絮叨叨诉着孙妙青的事情。
这人毕竟是自已设计踹下去的,年世兰还不至于哑然失笑。
可皇后确实听到她在心里笑了,不仅在心里笑了,还拿帕子掩了唇。
【孙答应?】
不像是将仇人踩在脚下的得意洋洋,倒是真心觉得有意思。
【难不成她顶替甄嬛当太后的愿望落空,打算要与那狂徒做一对花丛汗水鸳鸯?】
倒是听说过露水鸳鸯,哪来的汗水?
【她脑子不好使,连一个余莺儿都应付不来,这些事情上,倒是不肯叫自已吃亏的。】
这些事是什么事儿?
皇后被她这关子卖得着急,又不能问。
【甄嬛那个贱人,是有些气人的本事在身上的,气的本宫撞墙而死、气的皇后心悸而亡,在狗皇帝半死不活的时候,坐在床边,心平气和给他讲孙答应和狂徒的故事。】
【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她看到的时候,那两人还在花丛大汗淋漓,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这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用词,叫皇后听得眉头紧皱:这也太不像话了。
【不愧是女主,生生将要死的老登给气坐起来了。】
【“滑玛他是天子啊!”
】年世兰心中粗着嗓音学皇帝,【“朕也是天子,为什么你们要背叛朕?”
】
滑马?
皇阿玛!!!
【子承父业,皇家就是不一样,不仅皇位能继承,绿帽子也能继承。】
皇后心脏砸着胸腔,握着扶手的手,紧得不能再紧。
她便知道与华妃在一处,日日有惊喜,没想到惊喜还能惊到先帝身上。
虽说这些事儿没什么大用,可听着解乏,比畅音阁的戏有意思。
也不知皇额娘是否知晓先帝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事情?
“……皇后娘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