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果不可察地挑眉,方才看向笔直站在雨幕中的少女,那层雨幕好似锋利的屏障,刺杀所有与之靠近的人。
他严肃地说:“通缉令上的人是伽漓姐吗?”
伽漓表情变得轻浮,不置可否。
“默认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他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依然忍不住问,“你知道那些人里有婴儿这件事吗?”
“你在质问我?”
伽漓冷笑,“我当然知道,所以你想接着审判什么?定哪些罪名,杀人?还是放火?”
小稚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伽漓姐要一直这么做下去?想杀掉所有人。”
伽漓语带遗憾:“最初是劝小幸直接掠夺抢杀,可惜她没这么做。”
“那么姐姐知道吗?”
“应该。”
“什么叫应该?”
伽洵哂笑出声,走到他的侧面靠着树干:“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告状?学院让你变得这么单纯了?连远近亲疏都不懂。”
小稚果离他远了点:“伽漓姐做的事不符合上命思想,姐姐不希望生这种事。”
“你问过小幸了?没有是吧,要不怎么会说蠢话。”
“你们认为即使姐姐知道伽漓姐杀掉无辜的孩子,也会无动于衷?”
小稚果皱眉。
两个人露出不想和他多搭理的嘲讽表情,伽漓仰头,用舌尖接了滴雨珠,品味少顷,看他的眼神充满戏谑:“你有见小幸否定过自己?”
小稚果愣了一愣:“什么意思啊?和你们有关系?”
伽洵说:“总之这些事情少管,你大可以去问小幸,答案是你不想听到的那一类。现在可以说说所谓关于我的秘密了。”
小稚果不死心地看了又看伽漓:“以后还会生这些事情,对吗?”
“我对你的忍耐有限,别唧唧歪歪在没用的东西上!这么心疼的话先以身作则好了,别杀人——起码别吃肉,变种兽就不是生命么?怎么我火烧森林杀变种兽的事就没被报道?”
她拿出几份报纸扔在他的身上,
“弱肉强食而已,你能活着不过是找了个好主人,叫声姐姐就真不把自己当奴隶了?”
小稚果没有接报纸,任它们躺在水滩里,舔了舔唇,推开两人径直离开。
“喂!你还没把事情说完整呢!”
他脚步一顿,回头面无表情道:
“从来没见过伽洵哥真正温柔的时候,上次对待孕妇让我感受到了。很神奇,突然觉得伽洵哥像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