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世人告知是缘于乱伦?”
祁祁蒙的声音温和,但言云七听出了威胁之意,“医生说小飞的时间快到了,在此前一天送回族中,我们会好生安葬。”
“是,打扰家主了。”
连线已经断开,言云七摘下耳机愤然砸在地上,用了近三年时间才约到与家主交谈的机会,却换来不痛不痒的回答,他咒骂起没见过几面的父母,像畜牲一样不知羞耻,为什么要生下小飞受苦?
“道貌岸然的畜牲!”
他一脚踢翻桌子,连同昂贵的电脑也摔碎,起身打开窗户,风和雨顿时灌进来,却让胸中的火气更甚。
“咣——”
门被推开,言云七转头撇了眼,不客气地质问:“我听说你和小稚果出去了。”
“听说?”
沉仪声音平静,沉默地收拾自己的衣物,“去吃饭。”
“哦,放假这几天你们关系亲密不少,沉仪,你不在乎自己也得想想恩族愿不愿意插手大臣的事。”
“只是吃饭,管好你自己!”
他踢开脚下的耳机,“这几天族里有事,请假了,你们这群人做事前好好掂量掂量。”
言云七怒火中烧:“别他妈对着老子说!”
沉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寝室。
*
因为这通电话,言熙飞反而更害怕,委屈和无奈齐上心头,心里期盼着另一个重要之人——小稚果快些回来。
不知是不是暴雨的缘故,楼道里慢慢没有一丝声响,耳畔唯剩雨珠打在玻璃窗的声音。因病而生的困意如潮水涌来,言熙飞迷迷糊糊间现床边站着一个女人,瞬间清醒。
那不是梦,女人依然直挺挺地站在床边。这个时候,寝室里仅有的雨声都消失无踪,他紧盯女人,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连衣裙,白皙的肩膀与手臂裸露,那是种毫无血色的白,看着十分瘆人。与带给人恐惧感身体相反的是,女人神态温雅,五官柔和,面容清秀。
她的周身有层淡淡的薄雾,显得其虚幻无比。
言熙飞见她久久不说话,就鼓足勇气说:“你来找晓果的吗?他不在。”
女人摇摇头,他感觉她在笑,满是善意的微笑,可那层雾让他看不清她到底有没有露出笑容。
“你是来找我的吗?”
女人点头,弯身用手指触碰他的脸颊。
言熙飞下意识闭上眼睛,只听开门声响起,当即睁眼瞧去,身边没有穿白裙子的女人,小稚果从外面进来,带着些许寒气。
“晓果,你办完事了吗?今晚不出去了?”
“嗯,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出得早。”
“我知道,谢谢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