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曲的熏陶之下,我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级轻松的状态,身子轻飘飘的,意识形态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样子,那些音符将我身体里、意识中所有肮脏、自私、暴戾、恐惧等等全部都给洗涤掉,只剩下良善与美好。
这个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了,好像有很多棉花一样的白云在飘荡,在这灰蒙蒙的环境中特别的显眼。
我手中的暗红石片突然出来一片耀眼的光芒,光芒直冲云霄,在光束之中出现了海市蜃楼。
几乎在同一瞬间鱼脸人那边也出了一串光束,几乎跟我一样,也有海市蜃楼的图景在光束中出现。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现,原来鱼脸人的手上,也捧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我姑且也将其称作星盘吧。
鱼脸人的星盘是是一种蓝得黑的颜色,表面呈螺旋状,圆周边有点翘曲,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就像是一枚在黑夜中焕着光亮的蓝宝石。
光束中的海市蜃楼一直在缓慢地变化着,耳边的乐器演奏像是达到了高潮一样,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潮澎湃。
我几乎还来不及仔细地流浪管束中的海市蜃楼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图景,突然,高空之中,有一个巨大正立方体缓缓地降落,最后,悬浮在棉花白云上面。
正立方体整体感觉上是用汉白玉雕琢而成的,它的一个角正朝着地面上,两条相对的棱线上雕刻这两幅人蛇身像,在立方体的表面盘旋而上,它们的头,正好立在与正朝着地面那个角相对的那个角上面,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敬畏。
正立方体与我和鱼脸人相对的那一面,在被星盘的光束照射到的瞬间,突然亮了起来,射出暗红色的光线,但是,它的光线远比我们手里的星盘所出的光芒弱很多。
三道光线相接大概只停留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然后,我就现了奏鸣曲生了一些变化,感觉要进入尾声一样。
很明显的,乐器的种类在减少。
然后,立方体的光芒突然消失了,我们手中的星盘也突然熄灭了一样,天空恢复了灰蒙蒙的一片,我不知道立方体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消失的。
这个时候,一直在转动的那串象牙项链的度在渐渐缓慢下来。
我身边的鱼脸人跳下了祭台,用一种极快的度将摆放在祭台两边的白茅草一抓,然后沾上了了红色的血液,在事先就准备好的竹简上面,奋笔疾书。
见到此状,我也跟着下了祭台。盘腿坐了太久,我的脚已经麻得不成样了,下了祭台,几乎都站不住脚。
我扶着祭台,站在边上看着鱼脸人用白茅草在竹简上乱舞。
渐渐地,我现,他所写的那些东西,与我在古祠中见到的那些立体图画文字,好像是同一种风格的。
这一瞬间,我像是突然觉悟了一样,原来,不管是许氏家族也好、瓦屋山古祠也罢,甚至是鄱阳湖底那个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古城,以及这鱼脸人手中那一枚与我手里的暗红石片似乎有同等功能的蓝玉星盘,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文字,它们才是藏在这些事情中的一条暗线。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感慨父亲的睿智,虽然他大多数时候是默默无言,但却看得最透彻。
鱼脸人最后再竹简上写下了五个字,应该说是五团缠绕在一起的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每一团图案下面,都写了一句话:太岁乙酉年,雨水不调匀。早晚虽收半,田夫每辛苦。燕鲁桑麻好,荆吴麦豆青。蚕娘虽足叶,簇上白如银。三冬雪严冻,淹没浸车轮。
“地母经,”
我忍不住说出口来。
鱼脸人像是突然间被我吓了一跳的样子,他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地母经》相传是轩辕氏皇帝所著,是一部根据太岁干支依六十甲子的顺序排列,预测每一年农作物与养殖业的长势及收成,各个地方上可能会生的农事的书籍。
鱼脸人像是察觉了我的不对劲,他将手中的白茅草放了下来,一脸疑惑地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中一紧,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哪知道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瞬间往后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