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温篱不禁想起方才独自在他的办公室。
那偌大的空间充斥着权势和敬畏,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她悄摸地瞄着身旁的人,忽然有些好奇他工作时的样子。
“怎么?”
游凛肃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声音冷不丁传来,温篱睫毛眨了眨,忙移开眼:“没。”
她不再敢乱看。
游凛肃神色不辨,觑向她:“还难受?”
被他这么一问,温篱只觉得身上的酸麻感瞬间更清楚了些,眼神飘忽:“……没有。”
谁也没有再开口。
周遭似有千百种不明的情愫在交相流转。
看不分明。
也捉摸不透。
谷山医院离市区不算近。
里面的患者多是权贵人士,因此医院的隐蔽性做的非常好,安保体系也极其严密,需要拥有权限才能出入,且权限的等级不同,能够进入的地方也不同,等级越高,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也就越多。
游凛肃拥有最高权限。
一到地方,院长便得到消息前来招待:“不知游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游凛肃看了眼温篱。
温篱得到指示,想起来t的提醒,试探问:“我想找一个叫殷蓝的人。”
“殷蓝……”
院长沉吟了片刻,说,“稍等,我找人查查。”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温篱有些迫切的等着。
一分钟后,院长说:“确实有位叫殷蓝的病人,我带你们去。”
住院部。
最高级别的一间重症病房。
温篱在院长和护士的带领下,进入。
走向病床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紧张了些。
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像是得到依仗,温篱抬头同他对视,在他的注视下找到力量,她定睛往病床上的身影看去。
那人的五官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眼中。
温篱唇瓣抖动了一下。
真的是,夏虫虫。
——尔尔的妹妹。
夏尔尔和夏虫虫是单亲家庭,大学的时候她们的母亲因病去世,两姐妹便彼此照拂着生活。尔尔出事后,温篱试着联系虫虫,却怎么也联系不到,所以她才找了私家侦探来调查,希望能找到她。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
“这位病人是半年前被送到这里的,送她过来的那人说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诊断是重型颅脑外伤,经过开颅手术后虽然挽回了生命,但治疗期间因为严重的脑积水,又做了颅骨修补和脑室腹腔分流手术,术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送她来的人请了护工,会定期打钱过来。”
护士告诉温篱。
半年前……
温篱连忙问:“送她来的是什么人?”
护士犹豫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