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刘三收养的孩子不假。
听从刘三的指示配合靳啸文演戏也不假。
且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演技已经算得上是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算是真的要计较也不是和他计较,自然没人怪罪到他头上。
简单地寒暄几句后,刘三带着刘明明隐退,再次开启了他神神秘秘的生活:“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没有人回答他这话。
有没有需要日后自会见分晓。
靳燃怅然地望着那些被靳啸文模仿着画出来的,一幅又一幅的《殷蓝》,落寞的神情拓进背着光的阴暗处。
游凛肃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不告诉他?”
靳燃顿了顿,应是对他指代的什么了然于胸,眼神茫然且含着一丝苦笑的意味,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靳啸文被靳输带走时把出自自己之手的那副《殷蓝》带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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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身一人,死守着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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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地描摹。
不放过一丝细节。
就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好像便能同自己的哥哥建立那么一丝微弱的链接一样。
选择司香,也是同样的原因……
靳燃说:“等他出来。”
无论多久。
他都会等。
话中之意,游凛肃一清二楚。
不作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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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不再多言,抬头,环视了一圈木屋所在的小镇:“对这里还熟悉吗?”
温篱就在不远处,自然把这话听了去。
游凛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眼神晦暗不明。
靳燃送他们离开,凝重道:“有机会会再见的。”
温篱悄然望向游凛肃。
不禁想:靳燃所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
游凛肃来过这里?
她心有疑问,但并没有问出口。
心情沉重。
一切结束后,她陪着夏虫虫一起去了尔尔的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里,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鲜活,好像下一秒就能从中穿出来,给她们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笑嘻嘻的说:“干嘛,我逗你们玩呢。”
于是,温篱和夏虫虫不约而同,或者说是心照不宣的静静等着她自行揭发自己恶作剧的一幕。
然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
恶作剧终究没被拆穿。
夏尔尔那么一个什么事都藏不住的人。
这次却隐藏得那么好。
就这么,瞒过了所有人。
温篱望了眼夏虫虫。
后者唇瓣都要被咬出血来,也不曾落下半滴眼泪,只那样盯着墓碑。
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