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随着热爱徒步的背包客开启探险之路。
她本就不爱笑,现下更甚,风格还是那么个性,也不解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温篱知道,公益、徒步……这些都是尔尔生前想做的事情。
没有人能那么快走出创伤。
或者说根本就走不出。
虫虫如此。
她亦然。
温篱犹犹豫豫,想要为虫虫也安排一下心理疏解。
起码。
也许能给她多点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可能。
但她说不出来。
一旦开了这个口,旧事重提,隐藏在彼此心底的伤口无疑再次被掀开。
只会让疼痛加剧。
沉默落下,夏虫虫道:“我会好好生活的。”
她什么都懂。
温篱说:“好。”
两人都小心翼翼着刻意避开了尔尔的话题。
往来间,清楚地感知到对方话语间透露着的深深的含义。
靳家经过清洗,已经不如从前,行事低调了不知多少倍。
靳燃那边不知去向。
像是就这么告了一段落。
回到港城的第二天,云棠来家里探望,游凛肃堆积了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并不在家,前者一见到温篱,便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也是见了许多大场面的人,相信自己已经能做到处惊不变,但的确不曾料到靳家背后窝藏了那些的勾当。
她摇头:“人心难测啊。”
拍了拍温篱的手:“受苦了。”
温篱微微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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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说:“我就说当时你和阿肃在邮轮上的时候就有所隐瞒的样子,原来早就设计好了。”
温篱干干地牵了下唇,接不了这话。
“可不是找你算账的啊。”
看温篱的表情,云棠澄清,“就算当时你们告诉了我,我也未必能帮上多少忙。阿肃他向来心思缜密,出手狠绝,所以我也没怎么担心。”
又补充:“还有你,可真豁得出去。”
和她当年太像了。
那语气既是赞叹,也有些担忧的责备。
温篱听得出来,牵起的弧度稍微深了深。
最近感知到的恶意不少。
接收到的温暖也不少。
她心绪微微复杂。
云棠:“我带了些线香,给你们去去晦气。”
温篱无法拒绝这番美意:“谢谢云夫人。”
印度老檀香,避晦安神。
点燃。
云棠不再去提刚刚经过的那场风波,相关的情况她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知道对温篱来讲,尘埃落定也未必是最如意的结果。
两人从香入手,漫无目的,随意地交谈着。
当然,云棠一直占据主动权,时不时地逗弄一下温篱,像是颇为欣赏她的反应。
倒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