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走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正视伍西那跟他一模一样的异瞳,道:“我是你的哥哥。”
伍西:“啊?
怎么可能?!他从小就没家人,怎么突然冒出个哥哥?这不会是来讹他的吧,帝星联盟竟然想用亲情手段来说服他!
严佑见他不相信的样子,缓缓开口解释。
“你的原名叫严佑,仔细算下来你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我们的父母是商人,在一场商战中受对家刁难……”
十九年前,也就是新纪元36年。
严启至今仍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原本应是他的十二岁生日,父母和宾客交流洽谈,孩童也在后花园玩的尽兴,可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而自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直到遇见岑尔。
七月十五日,海越酒店,陆陆续续有人前来。
“诶,师傅,今天是怎么个事儿啊?怎么还堵车了?”
被堵在路口的岑尔急切问着,这时候的他刚二十三岁,还没有升到上将的头衔,顶天了也就是个中将,这天他刚休假回家,准备上老地方找几个好友聚聚就碰见了堵车,心里纳闷,帝星平常街道上压根就没什么车,若是有急事也只是踩着个飞行器上街,方便。
司机师傅&ot;嗐&ot;了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啊,今天是严家那小公子十二岁的生辰,早在一个月前那公告就满大街滚动上了,这严家这么大张旗鼓,我看保不准要出些什么事……”
司机师傅喋喋不休的说着,岑尔莫名觉得有些不耐。
司机见岑尔没什么反应尴尬地笑了两声,自己给自己解围道:“哈哈但这也是人家的事,咱们普通老百姓也管不了啊你说是吧。”
这严家的发家史可得从严启爷爷那一辈说起,当时联盟刚成立不久,一些外星球的人为了谋生选择来到帝星寻求一个机会,严佑的曾祖父严桓勤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严桓勤刚满十九岁,便孤身前往帝星,反正他也没什么牵挂,自己自小就是孤儿,也不存在亲人。
严桓勤自小就是个闹腾的性子,而ast星恰好是回收整个帝星联盟废品的地方,就不乏有些在战争中毁掉的机甲以及飞船,严桓勤就是在那种条件下学会了拆分机甲,再将它们重新组装起来,这重新组装起来的小模型还卖了不少钱。
虽然ast星穷,但是穷中有富,严桓勤坑了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当然也被他们的父母亲们知道了,有些不肯善罢甘休的找人把严桓勤打了一顿,有些则是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家有钱,拿钱买买教训,而且严桓勤的那些小东西看着还不错。
就靠着坑蒙拐骗,严桓勤小赚了一笔,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凑到去帝星的飞船票,而且到帝星后在不工作的情况下也能有滋有味的过上几个月,但是严桓勤抠门死了,天天就光算计着自己用的那些钱,精打细算,宁愿睡桥洞也不想花钱找睡处。
可惜现在可没什么桥洞,联盟有专门给流浪汉们提供居住地,但是要求严格,里面的人不是瘫了就是残了,严桓勤凭借着他外星球人的身份混进去住了两星期,最后被发现赶了出来,在里面倒是没荒废时间,他靠自己的绝对力量“获得”
了一个终端。
那时候的终端还没有普及,只有上层人才能拥有,虽然看起来是严桓勤给人坑的,但其实这终端真不是他坑的,是有人主动送给他的,那人是个小傻子,智商也就只有三四岁孩童那样,在里面经常被人欺负,严桓勤虽然混但他最看不惯欺负人的勾当,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残了怎么还老想着来欺负人,严桓勤一个手脚健全、智商超群的人怎么可能斗不过这些残废,稍稍几下就把人赶跑了。
那小傻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他是傻,但分得清好坏,知道是严桓勤帮了他,拉着严桓勤的手说谢谢大哥哥,没被人叫过哥哥的严桓勤当场满脸爆红。
从前在ast星哪儿有人叫他哥哥,那边的人穷,但是穷人也分个三六九等,严桓勤这种没爹没娘的人是在最底层的,那些人不屑于跟他交谈,自然,严桓勤也不想跟那些人多有交流,但是捡破烂嘛,谁都想捡好的,就不免产生了争吵。
严桓勤虽然没爹没娘,但是从小就知道利用自己的优点去坑蒙拐骗,专门骗一些母爱泛滥的父亲母亲们,于是从小吃饱喝足,身高比同龄人都高,看眼前挑衅的这三人跟看小鼻噶似的,反正他是无所谓了,管他们骂什么,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赶紧捡破烂然后给自己找个亲亲老婆,才不跟他们这些小屁孩计较。
小屁孩:“野狗!贱人!滚出去,没娘养的孩子也配跟我们在一个地方捡破烂?!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你……”
劈里啪啦说了一堆,三人换着说,吵吵死了。
但严桓勤不受什么影响,自己挑着好破烂,骂骂又不会缺斤少两,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没人养的,实话而已,说多了已经不在意了。
后来是那三个骂累了,自己灰溜溜地跑走了,因为他们打不过严桓勤,只想逞逞嘴上功夫。
那三人什么时候走的严桓勤都不知道,他满眼都是找好破烂,卖钱,存钱找老婆,可不能让老婆跟着他一起捡破烂,其实那时候严桓勤也就才十三岁,但心智早已不似同龄人。
所以严桓勤一个被骂着长大的哪儿能受这刺激,而且这小傻子看着还比他大不少,后面严桓勤一直跟在这小傻子身旁,要是有人欺负小傻子他就帮忙欺负回去,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好看的小傻子有人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