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顶富心里慌,但他提点自个勿要失态。“谁说我没打听过?苦于毫无线索,令人一筹莫展,故而,后来,托人打听才知她人在大理。但谁人所害,为何去大理,我。。。。。。我确实不知。”
叶珩一旁插话。“莫管表姨母如何失迹,只要知道她人在大理就成,明日一早启程,孩儿愿陪表姨父和表哥一道去寻回表姨母。”
说的倒轻巧,还没等石顶富和石任意允准,他---叶珩倒先做主了起来?可是,如今的叶珩是救出了石顶富的,他说明日启程就明日启程,不去也不成了呀!
石顶富并未立时应承,只微微点,算也不算理会;而,石任意则不好回拒,他早料到表姨母和叶珩此来会催促他们父子前往大理,故此,一大早他便将备下的物什送去山林茅屋之中,把与甘坤道,此刻,石任意只能点以示诚意。
想起昔日,他与继母---孙桂花水火不相容,如今,父亲似乎对寻回继母反倒不如他更有兴致。人世之间变化难料,谁又说得清日后又会怎样呢?
瞧了瞧石顶富,又瞧了瞧石任意,叶珩便对陶迎香道:“就这么定了,下昼,母亲自回,孩儿就留在表姨父家,明儿一早启程前往大理。”
陶迎香满意地点点头。“好吧!我儿你就多多出力帮衬着些,但为娘知道你的脾性,出门在外总忍不住惹是生非,此回,你去大理倒也成,万不能擅作主张,一切都有你表姨父和你表哥做主,你切记。”
“孩儿遵命!”
叶珩一壁说话一壁就举杯同石顶富敬酒,仍旧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来,这母子在家中早已商议过了,无论石顶富和石任意如何打算,他们母子设法逼迫石顶富早早启程,到底孙桂花乃石顶富的妻子,哪怕叶珩真能若独自前往大理寻回,总要与石顶富有个交代,还不如一道去寻回利索。
石顶富躲也躲不了,唯有应话。“好吧,明日一早启程。”
既然已说定,陶迎香也不必再烦忧,叶珩活泛,她自知这对父子如何对待孙桂花,也要看在叶珩搭救出石顶富的面上,总会有所顾忌的。
午宴只管尽兴,陶迎香并非善酒之人,因而,草草用了几口便独自去庖房之外晒日光。而叶珩却能言会道,说的尽兴,这酒也吃的尽兴,满脸通红,酒自然也吃高了。
石顶富让石任意扶着叶珩去晋婶子才拾掇好的厢房去寐下,而后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他轻声自言自语:简直就是个酒鬼,如此贪酒,就算我这个酒场老手也比不上你了。嘿嘿嘿!
石任意历来不好饮酒,故而,略饮了两杯,他这会便勤力的准备着去大理的随身物什,而石顶富也因吃酒高了,打算自个回房去小憩一会。
陶迎香拜别了石顶富和石任意,在随身丫鬟的陪侍下,由马夫驾起马车一路朝县城返回。
无非是父子二人此行所需的换洗衣裳,及至旁个物什,那外出的盘缠,石任意就等石顶富起身的时候再由父亲取出,携带。
下昼申时四刻,晋婶子突然跑来对石任意道:“石秀才,门外有一小姑娘求见。”
石任意忙活了许久,正落座椅子上稍事歇息,听闻便问。“什么小姑娘?”
晋婆子连忙说清楚了道:“她自称什么:彩云。”
“彩云?。。。。。。”
石任意一个弹跳,就差蹦得老高。“她。。。。。。”
简直不敢相信自个耳朵之中听来的话。
晋婆子吓了一跳,老眸眨了眨,便点头。
再无多话的必要,一个健步跨出,随后急奔而去,到了门前。
她,果然是她,丫鬟---彩云。只见彩云亦急切地瞧着屋中赶来的人。
“彩云。。。。。。”
“公子。。。。。。”
二人一别数月,石任意险些就落泪当场。毕竟,见上丫鬟---彩云就如同见着于瑶素。他知道,于瑶素该是安然无恙归来了。
“小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