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石任意知道,密室之中或许有蹊跷,需处处小心为妙。他下了密道,门竟然就自动关上。
大惊失色,自个该不会被锁在了密室之中吧!那般,等曹回归来,自个兴许就没法活命了。
密室黑布隆冬,毫无光泽,自个方才亦匆忙,没早做准备,没有膏烛,也没有火折子,只有后方闪出一道微弱的光亮。
既然来了,索性就去瞧瞧密室到底什么样儿,一会若能寻到膏烛,点燃之后再寻出口所在不迟。
就是这般,石任意壮着胆儿朝前迈步,一步一步,越光亮耀眼,他探头的时候,自个已被人瞧见了。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裘道长。
“你是何人?曹公子派来的?鬼鬼祟祟作甚?”
一位须皆白的老道瞧着他出口相问,石任意亦乱了心智。好在,爱妻说过,遇事万万不可慌张,该探听人家的虚实之后再做打算。
已被瞧见,石任意缓步朝密室而来,眼前,不再只有一个老道,原来是五名道士。他们打坐在一旁,不知在作甚?
裘道长突兀眸光晶亮,他随即便问:“你不是曹公子派来的?你是那个石公子?”
“嗯。。。。。。”
情知瞒不下去,石任意只能点头。“晚辈见过各位道长。”
旁个四名道长皆齐齐朝他瞧来,这个年轻后生从面相来看,果真出众,俊雅非凡,曹回与之相比差距就大了。
四名道长交头接耳,之后便是裘道长话。“看来是天意,石公子将会搭救我们离开此处。”
“啊?”
石任意恍惚,不知裘道长为何说出这话来。
裘道长深吸一口气。“石公子,你能下来密道,定然是寻到了钥匙,我等道友便可一道离开曹家了。”
捋了捋白须。“不瞒石公子,我等已被曹公子囚禁于此,他逼迫我们几位道友替他施法,诅咒害死他父亲的朝中大员们全部不得好死,又让我们想方设法对付你的妻子---甘道长,我等已受够了他的讹诈,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恐怕到头来性命都难保。石公子,你妻子---甘道长的摄心术已被石公子所破,当心他会对你夫妻二人不利,贫道劝你们夫妻二人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再惹祸上身。”
“原来曹回也懂得破解摄心术?”
石任意自言自语。
裘道长不忘补上一些话。“曹公子已将甘道长的那份名册呈去五王爷那,而五王爷昨日料必已进宫觐见皇上,拿着名册狠狠参了一本九王爷。你妻子的靠山---九王爷必定逃不了皇上的严惩,故而,贫道劝你们离开京城,看在都是同道中人,你劝劝甘道长从此隐姓埋名,不要再做道士,安心做个良家妇人罢了。”
旁个四名道士各自起身,纷纷朝裘道长看来,裘道长明白,点了点头。他们这便各自收拾行囊,趁着曹回出府,伺机逃命要紧。
“石公子,请带我们离开密室,我们不甘心在这儿等死啊!”
裘道长眸光显得温和。
“这。。。。。。”
石任意稍稍迟疑了片刻,而后又道:“好,多谢道长如实相告,晚辈这就领着你们从原路踅回,企盼曹家人不在,我们设法逃出去。”
话已不用多说,此地亦不宜久留,几名道士都猜到,这般替曹回出力下去,最终只有死路一条,唯有不求钱财,逃离曹府,尚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有了膏烛,顺着方才下来的地道,石任意和五名道士一番寻找,已见了锁具的藏匿之处,而后钥匙开启,拉动,那密道之门自动便开启。
赶紧的,六人迅疾离开了密室。然,除了石任意,五位道士皆道袍在身,别说离开曹府,就算离开这间房屋都逃不了曹家下人的双眼。
算了,好人做到底,石任意让五位道士在屋里稍等,他去门外打探一番,若无人,他则会给他们引路,因着,他知道曹家有一后门,那儿虽然亦是紧锁,但,一颗数十年的枣树枝头繁密,五人一旦攀爬了上去,便可翻墙头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