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不知何故,他非常痛恨柳嫣然脸上凄邃的神色。
柳嫣然蓄着泪水摇头。
“那你摆什么脸色?”
戚惟杰暴戾地低嚷。
柳嫣然再次摇头。
“该死!你不要再摇头了,我都娶你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说啊!说啊!”
他火爆地大喊。
“我只要你信守婚誓、忠於婚姻。”
她吸吸鼻子,轻缓地道。
戚惟杰一愣!半晌,才缓下了语气。
“你……看到了?”
他意指下午和蓝妮精采火热的那一幕。
“是的。”
尽管内心波动如涛,她还是沉静如山地说着。
“看到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反正我也讨厌遮遮掩掩的。”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柳嫣然睁着肿胀的眼睛,下可思议地注视著戚惟杰。
“嫣然,这个婚姻不是我要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经营,最好我们是维持相敬如宾的友好态度,免得彼此受伤害,日子也不好过,当然,我还是会尽我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戚惟杰冷酷地表明立场。
“惟杰,你……你……呕……”
柳嫣然激动难当,突然胸门一阵恶心,胃遭遽烈翻腾。她掹地捣住嘴巴,快速地街进浴室趴在马桶,吐得头昏眼花、泪水直流。
戚惟杰还算有点良心,也跟到浴室门口关心地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其实他对柳嫣然也不是全然毫无情份,毕竟打从小时候就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再说两人也同床共枕了两年之久,好歹也有个感情,只是他生性爱钻牛角尖、自尊心又强,不愿面对自己、承认事实罢了!
柳嫣然吐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後,寸虚弱地起身漱门撑在洗睑枱上,透过镜中倒影注视著戚惟杰,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
“我怀孕了。”
“你怀孕厂?”
他意外地重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没错,这才是我嫁给你的主要原闲。”
柳嫣然昧著良心说道,因为,这是她仅有的一点自尊了。
“你是告诉我,你会听从爸的安排跟我结婚,是为了孩了?”
他不能置信地追问。若真是如此,那对他而言可是个严重的打击。
长久以来,柳嫣然对他的情爱,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任意地奴役她的感情。他自恃不论怎么伤害她,她也会痴心无怨地守在他身边;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也可以说是天生的——「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