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闪电劈下,仿佛天穹裂开了,照亮下方阴沉的世界。
治安aI打开了白色的伞顶,但这只是平日遮阳的附带功能罢了,完全对付不了这种情况。广场如此巨大,在幽暗天色和暴雨中,它们就像荒野中凄凉飘摇的白色小花。
在这样狂暴的天气中,城市都显得脆弱,如同蚁丘一般。
韦安计划穿过东翼,从楼里前往甜品店,从这边去停车场也近一点。
此时他们来到漫步者酒店相对比较私密的区域,这里叫“森林犬厅”
,名字来自大黑暗时代的一个传说,是关于向一个诡异森林献祭的故事。
不过流传到现在,又到了酒店层次,叫这名字就只剩下森林风格的奢华了。
这里布置其实和外面差别不大,不过花木更茂盛一点,其中还会有一些小小的隐私设计,即使是情色的部分也很有品味,总体营造出一种“欲望森林”
的感觉。
这里似乎在举办什么限制级的大聚会,边缘的走廊上挂了有装饰风格的编织细网,上面写着“非请勿入”
。
韦安对这类事情一直没什么兴,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对何人有过动心的感觉,或是觉得对谁有身体上的兴奋,他难以参与到正在生的事情中,激情和他也没有关系,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雨仍在下。
酒店虽然隔音,但大雨的气息浸入到这片坚固的建筑中。
韦安穿过这片区域,他其实知道自己坚持抄这条近路会看到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但预兆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他还是过来了,可能因为祈福会的区域终归太大了,有太多的人,很难一走了之,他想要再多查看一下情况,希望不会有大事。
而如果真的有,那是否可以挽回些什么。
韦安停下脚步,看见走廊的墙纸上有一处血迹。
还很,小半个巴掌大,颜色很深,绝不是不值一提的小伤。
韦安顺着血迹擦过的方向走过去,在花丛边现一枚很昂贵的项链坠子,像是在巨大冲击下滑过去的,肯定不是那种会随便丢掉的饰。
花丛的不远处,一片“生地狱”
的花瓣约有一人来高,如同站得直直的人影,尾端细细的,尽头半张开,像一颗小小的头颅。
它如一个从地狱来的生物体,在看着眼前的什么东西。
韦安向前走去,终于看到了尸体。
这里是片“路边花园”
,种了一些修剪精美的花树,有着古老稀疏的艺术感,能搞一些小型的派对。
尸体是个中年男人,他赤身裸体,脖子断了,双眼像两个黑洞,挂在苍白光滑的树杆上。
一些拧成尖刺的旧铁丝绕过并嵌进他的身体,把他以一个随便又诡异的姿势挂在那里,像被精神变态恶作剧过的破玩偶,又像古神警告凡人不要进入自己的领地。
树后的墙漆黑一片,被一片更大“地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