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旷犹豫了下:“对,尤其有事情要做的话。”
“今晚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梁迟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没了。”
江旷平静地说,见梁迟一直看着他,片刻后笑了,认输似地说:“好,我陪你喝。”
梁迟撇了撇嘴,还是跟着笑了。
“说好了,不喝多。”
江旷说。
“行,你的地方,你说了算。”
服务生上了菜,都是偏清淡清爽的口味,清蒸青蟹和鱼,盐水河虾,切得薄薄透亮的牛肉,清炒蔬菜和刚摘下的野菌菇,两人对坐着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天。
梁迟喝酒上脸,很快白里透红,江旷却怎么喝都看起来不动声色。
也许是心情真的放松了,梁迟喝着喝着开始出神,怔怔地。
江旷隔着桌子戳了戳他的肩:“想什么呢?”
梁迟的眼神落到江旷脸上,又愣愣地盯了半晌,江旷说:“在想以前吗,弟弟?”
梁迟闻言却噗嗤笑了,移开眼神,冷嘲着说:“以前有什么好想的,跟你住一起的日子真是糟透了,我从来不想。”
“是吗?”
江旷却叹了口气,语气很平和,甚至温柔:“那看来是我单相思了,我可是经常想起以前,想起弟弟你。”
梁迟太熟悉这种天马行空的讲话方式,并不认为江旷信口而出的“单相思”
就那种普遍意义上的“单相思”
,但他还是反问:“你想我?那你这几年干嘛去了?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轮到江旷顿了顿,而后认真地看着梁迟的眼睛,说:“那时候我母亲去世,家里生变故,有人来找我,一切都很匆忙,没来得及跟你告别就走了。”
梁迟没料到是这个答案,瞬间安静了,半晌后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江旷没说什么,只是又跟他碰了一杯酒。
“那你这几年还好吗?”
梁迟问。
“还好,这几年一直在江家,在江帆集团里学做事。”